“每当你有话要说,就会块接块地吃巧克力,巧克力能帮你克服发言恐惧吗?”秦知律眼神柔和,“想要什,或者想问什,直说吧。”
安隅略带僵硬地看着刚刚剥出来巧克力,犹豫下后还是塞进嘴里,吮着浓郁甜味说道:“眼说他看不到转机,也不相信转机。典说他暂时看不到转机,但愿意保有期待。而您——”他想起催眠审讯中长官虚弱回答声,不自觉地放低音量道:“有个声音告诉您会有转机出现,您直在等待。”
秦知律放下笔,“想问什?”
“那个声音是谁?”
秦知律摇头,“真
祝萄拍拍他手背,“你能力虽然不足以应付畸变,但还是觉得很厉害,别太往心里去。”
“没有往心里去。”典勾勾唇,又重新将视线投向窗外,“只是觉得脑子里越来越混乱,好像看到更多东西,但什也看不清。”
安隅安静地凝视着他侧脸,又听到他忽然没头没尾地自语道:“或许是不完整,所以才看不清……”
*
“詹雪所有手稿都被销毁,但小时候看过她给母亲写字条,她字工整秀气,和潦草完全不沾边。”秦知律低头写着文件,“但这不好说,詹雪在畸变后发狂得厉害,如果典这本书真是她遗留,也有可能是她手笔。他说自己不完整?”
个月,基本没出过任务,异能方向也很模糊。论坛上有人尖锐地指出道:“某高层至今都没觉醒什有用能力,基因熵属于普通人类范畴。说是书本向畸变,但没体征二没异能,很难评价。”
甚至还有人拉安隅作对比。毕竟同为人类基因,安隅刚加入就完成震动尖塔53区任务,更不用说现如今——角落在尖塔威望已经不次于秦知律。
祝萄没有把担心说出来,但典瞬间便读懂他心声。
“哦,看到那些帖子。”典有些无奈地微笑,“但也没办法,确实没觉醒出什有用能力,这是事实。如果上面不让做这个高层也无所谓。”
他边说边随手翻着那本手札,数不清见闻在纸页上交替闪烁,唰唰唰地翻到最后页,又被他扣上。
安隅点头。
秦知律抬起头,“那也没办法。黑塔现在就像热锅上蚂蚁,不可能有人力去满世界搜罗第二本书。”
安隅不吭声地窝进沙发,顺手抱起秦知律给他准备甜食篮子。
秦知律忽然笑,“你好像养成个习惯。”
安隅扯着包装纸茫然抬头,“嗯?”
安隅伸手将最后页翻开,指着角落里那行狂狷小字道:“上次在餐厅就想问,这是谁写?”
“书容万物。世间切,皆在心。”祝萄好奇地读道,“这个字看着怪吓人,不是你字吧?”
典点头,“本来就有。”
“关于你异能启示吗?”
“或许吧。”典轻轻抚摸过那行小字,“至少现在看来,读心和认知确实就是全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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