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塔暗中监视那名女大学生，她今天下午
反常态地报名
之前很抗拒
夜跑活动——时间是明晚。看来莫梨十分享受现实世界生活，至少二十四小时内都不会回来。”秦知律顿顿，“如果你想，明晚
可以陪你再来这里讹凌秋个面包。”
安隅从面包中挣扎着抬起头，“不会拖慢任务进度吗？”
“也许会。”秦知律神色理所当然，“但你是人，上峰是人，所有面临AI下行风险也都是人，他们应当体谅人情感。”
安隅时不知该说什
，秦知律凝视着他忽然又道：“你眼睛红。”
“嗯？”
“为什？”
“你和弟口味很像。”凌秋爽朗地笑道：“隔三差五寄面包回去给他，却直收不到回信，也不知道他收到没，送你个面包，就当投喂弟。”
安隅大脑空白，再回过神来时，已经抱着那只面包站在路边。
那群军人已经列队跑远，告别前，凌秋还扯着他耳朵说，自己每晚都会带手下兵来这买宵夜，只要相遇，每晚都可以请他吃个面包，直到没良心弟弟回信。
“开玩笑。”凌秋边笑边后退着跑，“他回信也可以请你吃，你那渴望小眼神和他小时候简直模样。走啦。”
不是吧，胆子这小？”凌秋蹲下来低头往他脸上瞅，“弟都比你胆子大。”
“没害怕。”安隅低声说着，把面包随手放回旁边架子，“不是来买面包，只是路过随便看看，走。”
他说着转身往门口走，刚刚拱开门，又忍不住回过头。
站在灯火下凌秋生动明朗，更胜记忆中。
凌秋抱着托盘去结账，在众人“都上校还这节约”打趣声中接过巨大面包袋，又从旁边随手扯个小小纸袋，转身朝安隅走来。
“这只垂耳兔眼睛变色机制和你本人样，所以，除在它失控发狂时，还没见过它红眼睛。”秦知律低沉地说道：“冷不丁见，让人很不适应。”
安隅还没做出反应，却见面前那些光滑触手忽然齐向他拢
安隅抱着面包站在车来车往街上，望着那个渐行渐远背影，视线逐渐模糊。
“哭什。”秦知律走到他身边，语气平和，“当初在53区，你也只是后知后觉地流滴眼泪而已。”
安隅把头埋进面包里，酸种面包团香味填充满鼻腔，他低声道：“很难过，长官。他……们猜测落空，他言行举止都很生动，不可能是莫梨选中目标。”
“嗯，落空，确实不是个好消息。”秦知律心平气和，“倒是有个好消息，要听吗？”
安隅点头。
“你等会儿！”他呼喝道。
安隅犹豫下，只能把自己毛绒绒身体夹在半开门缝里，被挤得生疼。
凌秋走过来伸脚踢，替他拦住门，蹲下掏出个面包放进单独小纸袋里，“喏，拿走吃吧。”
安隅怔下，“送给？”
“嗯。不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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