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轻轻点着头,“嗯……是,您定有这个本领……”
屋子里寂静让他头皮发麻。
他强撑会儿,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第个屏幕已经对您交待过。人类发现第个超畸体——那个发疯女科学家詹雪,很大可能就是母亲,就是那个在三周时被强行剥离却离奇长大胎儿。”
“你身世绝不能让别人知道。”秦知律语气严肃下去,“没人敢估量人类究竟对第个超畸体有多不可理喻仇恨和恐惧,那会让他们撕碎你。”
安隅立即点头,“当然,记住。
约瑟闻言迟疑好会儿才道:“那好吧。”
他边点头边动笔做记录,安隅偷瞟眼他写内容——第块与最后块屏幕里发生事情,会让角落感到焦虑、羞耻和隐私,不愿亲口对陌生人提及,只愿意告知监管者……
什跟什啊。
晚些时候,秦知律坐在自己房间办公桌后朗读黑塔文档:“……只愿意告知监管者。这在某种层面上是个好信号,说明律已经与角落建立相当信任和亲密关系,角落在社会化方面会有持续进步。”
他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感觉到你对信任,但似乎有些过于信任。”
得对,黑塔里尽是些狡猾家伙。
第个屏幕与安隅母亲相关,也又次坐实他曾在婴儿时期推动自体与#091收容员加速八年事实——涉及身世,长官禁止他汇报。
而最后个屏幕……他主观上不愿意说。
尽管那个屏幕里没什不得秘密,但他却很突兀地产生凌秋曾提过“隐私感”——在此前有记忆人生中,他从没有过什隐私,这种新奇体验到来得猝不及防。
约瑟脸上微笑已经持续五分钟,他使劲唆唆腮帮子,活动下酸痛面部肌肉,再次挤出微笑。
安隅低头摆弄着长官终端,屏幕上,小章鱼人正在强迫垂耳兔健身。
十几根触手上拿着不同重量哑铃,AI算法学习到秦知律残忍精髓,这只章鱼人打算让垂耳兔把每个重量从小到大来个“递增组”,再从大到小来个“递减组”,不做完话,它就不打算回到自己终端上。
“在和你说话。”秦知律略有不满。
安隅头更低,“嗯,长官,确实非常信任您。”
秦知律立即问,“信任到觉得能凭空编出两个完美故事——不仅要比凌秋死对你冲击更大,还必须让你感到焦虑、羞耻和隐私?”
永无尽头对峙。
安隅要被打败,自,bao自弃道:“突然想起来,长官答应帮写本次行动战报,你们不能去战报里看吗?”
“可屏幕里事情只有您自己清楚啊,律大人会知情吗?”
“告诉他。”安隅立即撒谎,“返程飞机上,已经全都告诉他。”
他顿顿,“抱歉,不想亲口复述那两件事,还请你们晚些时候直接看战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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