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数据是正常,不小心踩
秦知律在他身后说道:“你果然是天生杀器。”
安隅拉起衣服角,将刀身上血擦干净,轻道:“只是听您话而已。您教过,不要沉湎于他人过往——”
“慈悲应当留给值得拯救之人。”秦知律接上后半句,那双沉寂晦暗黑眸终于浮出丝笑意,他朝安隅伸出手,替他将刀插回腰间,淡声道:“看来你不仅学会面包,也早就明白慈悲。”
白荆死亡后,笼罩着孤儿院那片漆黑果然褪去,世界回归白昼,吹洒十年风雪终于停歇,十年光阴弹指间,仿佛什都没有发生过。
秦知律坐在地上,缓慢地咀嚼着安隅掰给他压缩饼干——据安隅说,他原本留两块能量棒作为给长官“保护粮”,但刚才没想清楚就提前给风间和蒋枭,所以只剩块从食堂里顺来压缩饼干。
在白荆视线上方,平静地陈述道:“你确没有守护住陈念和阿棘。但是陈念如愿守住思思,这是他选择。而阿棘……”他语气停顿,“阿棘直都知道,自己在孤儿院有个哥哥。”
那双已经快要涣散眼眸忽然凝瞬,白荆目光颤抖着看向他,许久,怆然笑道:“孤儿院里其他孩子都会怪吧。”
安隅思考好会。
他想起凌秋——其实凌秋早就察觉到他昏睡有问题,但也帮他瞒这多年,只是很幸运地,53区没有因为这份包庇而出事。旦出事话……
“会怪你,他们恨死你。”他轻声说着,停顿片刻却又笃定道:“但阿棘不会。”
就连这块饼干,他也只分给秦知律半,另半正被他自己攥在手里咔嚓咔嚓地嚼着。
秦知律不予置评,边拨弄着空中围绕他蒲公英们,边用安隅终端拨通黑塔频道。
时空秩序恢复,通讯重建,频道另头充斥着黑塔纷乱繁忙脚步声。
“有两个畸变者需要重点监测,思思和见星,相关情报已经在节点记录里并上传。
“嗯,孤儿院还有大量畸种需要清扫收尾,队员战损严重,派增援来吧。
在这个世界上,无论多没有人性家伙,都不会责怪用尽全力相守之人。
安隅望着那双失神眼眸,“你人类意志似乎没有彻底沦丧,但这里错误由你铸成,所以很抱歉,还是要代表人类处决你。”
“嗯。消失,或许能帮孤儿院驱散最后片黑暗,这是全部能做偿还。”白荆转回头,继续望着漆黑天空,喃喃道:“凝固时间好像在迅速恢复,不知是谁有这样本领……如果你能见到那个人话,替说声多谢吧。”
秩序之刃割断少年喉咙,为确保他死亡,安隅又干脆利落地剖开他胸口,在心脏上补刀。
做这切时候,他动作干净利落,神色间没有流露任何怜悯,他对着地上逝去生命轻声道:“抱歉,不会用枪,只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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