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律接入公频问道:“他是什症状?”
“失眠。”蒋枭翻页速度慢下来,仔细查看着那些文字,“据说会在梦里反复重现基因测试痛苦。起初他每晚还能睡四小时左右,后来缩短至两小时,直至完全睡不着。神经镇静药剂曾经短暂地帮他缓解过症状,但很快也失效。
频道里陷入沉默,只有蒋枭翻动纸页声响。
再开口时,他语气忽然冷下去,“三个月后,见星仍然没有畸变征兆。孤儿院人采用激进手段,对他进行风险基因测试。”
风险基因测试,这对安隅而言是个陌生词汇。虽然他在孤儿院呆八年,但从没听说过。
私人频道里,秦知律解释道:“是孤儿院很少启用种试验,可以认为是针对特定怀疑基因型诱导试验,原理类似,但强度很低,从能量设置上推测,痛苦程度大概是诱导试验百分之。”
安隅下子回忆起那钻心剜脑痛楚。
,“2135年在野外接触感染菌类,在三个月观察期内没有出现畸变,被释放回家。但两年后他突然开启菌类畸变,身体没能扛住基因融合,在畸变过程中死去,次月,母亲也是同等下场。见星就被接入孤儿院。”
安隅回忆着凌秋给他科普过畸变常识,“生活在起人隐匿畸变两年,见星不可能躲得过去吧。”
“未必。”秦知律在私人频道里道。
蒋枭“嗯”声,“孤儿院人应该也是这判断,大概是预期他很快就会畸变被处置,收容计划时间都没填写。他刚入院时,身体检查是天三次,很夸张,这里全都是他检查记录。”
哗哗翻页声忽然顿。
能量可以打折,但百分之疼痛却很难想象。
蒋枭继续道:“风险基因测试每周次,进行六个月,直没有异常。由于见星出现非常严重官能反应,孤儿院终于在2138年春天把他划入正常监测名单,没有再使用任何超规格手段。”
安隅喃喃地重复道:“官能反应……”
恍惚间,他突然想起53区那个雨夜,在资源站幽暗房间里——“诱导试验会引发强烈神经官能后遗症,失眠和梦魇最常见”——那时秦知律曾站在门口这样提醒过他。
安隅当时接受是全基因序列诱导试验,严希说那是残忍中残忍,但很幸运地,他没有出现任何后遗症。
“怎?”安隅问。
蒋枭迟疑道:“没什,就是看到照片……”
他顿下才又说道:“他资料里全都是每天拍摄裸体照片,各种角度、各个身体部位特写。身体检查会不可避免地造成些体表创伤,正常小孩隔周就好,但他身上伤越来越密集。”
风间叹气道:“有点可怜。”
蒋枭说,“记得很多年前有过个提案,让黑塔出资为孤儿院孩子植入守序者芯片,动态监测基因熵,免去身体检查。但那个时候孤儿院已经出事,没有回应黑塔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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