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秦知律在耳机里说道:“陈念没有撒谎,所有畸变者都能感受到那种
陈念有感知时刻是在食堂、睡巢旁、以及刚到地下时。在那些时刻,长官无例外地都被他折叠在贴着身体小空间里。
而好巧不巧,在阅读室门外和最终杀死陈念前,长官被释放出来,陈念感觉就消失。
秦知律淡道:“你在第层几乎没引起畸种注意,因为有畸种在场时,都被你叠起来吧。”
安隅后背发僵,“这……意味着什。”
“不知道。”秦知律淡声道:“但是,太巧合。如果不证实这个猜测,会有些不放心。”
凌秋确实说过,大人物可以出尔反尔、为所欲为,但长官前后矛盾到来得太快,让他觉得有些……屈辱。
“您需要给个理由。”安隅闷声道。
耳机里,秦知律声音含笑,“为什?”
“葡萄说,监管对象和监管长官在人格上是平等。”安隅顿下,“虽然您是高贵有权势主城人,而只是个饵城来贱民,但们现在已经缔结这种人格平等关系,您就要对有基本尊重。”
秦知律语气惊艳道:“很有道理,葡萄竟然会教你这些。”
“不会吗?”安隅茫然,“这层遇到过畸种无例外。”
秦知律没有回答,他打量着安隅,忽然问道:“吃饱,可以使用能力吗?”
“应该吧,其实没有完全吃饱。”安隅小声嘀咕着,“在53区时您怪试探能力不知收敛,可刚才您似乎更没底线。”
秦知律闻言轻笑声,将最后根被安隅搁在腿上章鱼触手缩回去,彻底变回人类形态。
“只是不想再看你乱用能力,把长官叠进绷带里什……”他顿顿,又正色道:“既然有力气,现在,把叠进绷带里。”
正是午饭高峰期,食堂里人头攒动。
由于第二层有大量体型庞大畸种监管者,食堂显得格外拥挤。
安隅进门,所有畸种几乎同时陷入僵直。
无论在干什,它们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手里在做事,警惕而困惑地打量着周围,像是在畏畏缩缩地寻找什东西。
被监管人类孩子则毫无知觉,继续沉默着打饭吃饭。
他似乎只是随口敷衍句。安隅等会儿,没等来后续解释,只能无奈地继续独自走在风雪中。
人格平等关系果然是不存在。
然而走几步后,耳机里忽然又响起秦知律声音。
这次他语气很严肃,“只是想试试,当们离彼此足够近时,那些畸种还能不能被你吸引。或者说,它们那时感知到究竟是你,还是陈念说令人惊惧存在。”
安隅脚下倏然顿。
正将散落在地上绷带缠回手腕安隅懵。
他沉默片刻,“抱歉,耳朵好像出问题,您可以重复遍吗?”
秦知律没忍住勾勾唇角,催促道:“快点。”
“……”
路上,安隅都在思考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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