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工作人员”从里面出来。
那个东西佝偻着背,两条腿从膝盖处夸张地弯折着,脑袋顶着门框,如果真站直,至少有三米多高。
它浑身皮肤都渗着莹绿粘液,手臂和大
孩子们排成列,手里攥着检查单,病态般地轻轻摇晃着身子,跟着队伍缓慢向前蠕动。
浩浩荡荡长队中毫无声音。
体检仓另头,陆续有人从里面出来,他们手腕上打着渗血绷带,脸上堆满浮夸笑意。
“好诡异。”风间警惕地看着那条长队,“像恐怖片样。”
安隅没看过恐怖片,他轻声说,“这里体检直如此。”
“……”果然。
安隅有点想抗议,但瞟到长官脸色又把话咽回去。
秦知律语气平常,但神色却很凝重,似是在思度些什。
斯莱德突然放慢脚步落后到队伍左后侧,低声道:“好像闻到些不太让人愉悦味道。”
帕特“嗯”声,羚羊属畸变让他黑眼仁几乎挤满眼眶,那双黑黢黢眼睛沿路巡视着,“这里小可爱似乎不像外圈那样单纯。”
。
秦知律忽然凑近,在他耳边低声道:“等会让进去。”
“嗯……嗯?”
安隅困惑地看着长官,“进哪里去?”
“绷带褶皱里,手腕或者喉咙都可以。”
在他记忆里,身体检查会要求脱光衣服,赤裸地通过道又道检查关。虽然他自己没什羞耻感,但别人似乎会不舒服。他曾听人说起,体检就像在反复提醒着自己是个被人类提防怪物。
孤儿院孩子比很多外面人都活得自由,可唯独无法摆脱这每周次体检。久而久之,每当站在体检仓前,他们就仿佛丧失交谈欲望,离开时才能恢复正常。每次踏出那道门,他们会刻意地吵闹大笑,佯装什也没发生过。
从队尾走到队头,终端上基因熵始终停留在安全区。
第二层畸变率比上层低太多,这与强烈诡谲感很是矛盾。
冷风中忽然搀上丝熟悉腥酸,安隅猝然抬眸向仓门口看去。
原本在安隅前面并肩而行蒋枭和风间分错开,默契地切换到应变性更强站位。
安隅完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他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就站到小团队中央,是个被群强大畸变者包围弱小人类。
虽然没有太多作战经验,但空中浮动着那股诡谲波动也在烦扰着他。
他们拐过条街角,栋仓储箱式建筑闯入视野。
——孤儿院身体检查仓和记忆中没什两样。由于孩子太多,每周次检查规定使得体检仓几乎没有闲时,无论什时候路过,门口都排着长队。
安隅纳闷道:“您为什突然……”
“不为什。”秦知律神色淡然,“习惯,在里面坐着比顶着漫天大雪走路舒服很多。”
安隅眼中浮现丝困惑。
怎感觉被当成交通工具。
秦知律又道:“现在先不用,想进去时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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