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回头看向斯莱德,斯莱德低头道:“抱歉,虽然有情报系能力,但从未有过他说感知。”
“你畸变方向到底是什?”安隅问陈念。
陈念没有回答,只轻声说,“带你去见个人。”
斯莱德口中第三条路径果然通往地下。入口很窄,下面到处是散落线缆,陈念落地后不知从哪掏出根蜡烛,在漆黑隧道里亮起小簇火苗。
他手执那根蜡烛引着安隅向里走,“当年,管理人员计划在孤儿院地下修很多个这样安全室,以应付不可预测灾厄。可惜刚动工没多久,孤儿院就出事。”
陈念点头,“你们是从主城外,那座尖塔里来吧。”
他伸手接着簌簌落下雪沫,轻叹道:“这场雪下十年,终于有人发现它。”
他们在雪夜中安静地走着,陈念始终和安隅保持几步距离。
“镜子刚降临在这座孤儿院时,这里正处于大规模畸变后混战中,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他边走边道:“包括在内,有三个孩子被它特殊关照。镜子不会说话,目睹好几个人死亡才终于摸透它保护方式,而你却下子就看破守护机制,你很聪明。对,你知道是被格外关照人?”
安隅点头,“刚才在阅读室听见。”
陈念从地上起来扑扑身上雪,注视着安隅,“其实见过你,21301222,没有名字弃婴。你眼睛很难被人忘记。”
他顿下,又轻声道:“那年还比你大几岁,现在反过来。”
根据ID,陈念是2137年进入孤儿院,确实和安隅有年左右时间重叠,但安隅完全不记得这个人。
陈念微笑着解释,“有次身体检查,你是前面个。等着叫名字时,有人提醒说你是年要睡十个月怪物,让离你远点。”
耳机里,秦知律评价道:“觉得这才是当年没人找你麻烦原因。”
斯莱德问道:“从这里能进入内圈吗?”
陈念摇头,“镜子降临后,孤儿院就变成四圈结构,就连
陈念脚步顿,“你也在阅读室?”
“在门外,和你只隔道门。”安隅也愣下,“你不是说能感知到吗?”
陈念眼神困惑,“只知道你刚才就在睡巢楼附近,但在阅读室时完全没有察觉。”
安隅问,“那现在呢?”
“现在当然有。”陈念无奈地笑,“你存在感会让人害怕。在食堂,你主动靠过来时,是强忍着才没有逃开。”
安隅:“……”
陈念继续回忆道:“那天名单上人很多,管理人员忙糊涂,拿来给擦血纱布是你用过。她拼命和保证你检查结果切正常,但还是担心得好几天都没怎睡着。”
安隅有些惊讶,“们有过血液接触?”
“嗯。但你确实很正常,至少那时还是。”陈念扶着被拍伤肩膀,凝视着他,“现在就不好说。”
安隅道:“你说你能感受到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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