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察觉到你就在阅读室门外。”秦知律顿下,“也知道你此刻就在周围。”
斯莱德听到他用那些神秘话语形容安隅,
他看着不远处睡巢大楼,“今天孤儿院里忽然出现好多新面孔,都是成年人。”
身后黑暗中缓步走出个高大壮硕身影,斯莱德轻声道:“0914,陈念。基因熵10573,看不出任何畸变体征,也无法推测是否还保留着人类忠诚。你好。”
陈念转回身,直面身后那对冷酷审视着他眼睛。
斯莱德衣服紧绷,大臂肌肉正迅速充血,手臂上逐渐浮现浓密深灰色毛发。
随着呼吸,足以切碎骨头两颗尖牙从嘴唇间支出来。
他走路时气质让安隅感到有些熟悉,就像宁样平缓安静。
“长官。”安隅轻声问道:“您觉得陈念会是什基因型?”
耳机里有着轻轻搏动声,是从秦知律那边传回来安隅自己心跳。
秦知律思忖会儿,“从气质上看,也许是植物,但有些昆虫类也会很安静。”
安隅道:“虽然没受伤,但他似乎比在食堂虚弱不少。”
些,您可以暂时先回到绷带里吗?”
“你心跳声很吵。”秦知律说。
“唔……”安隅顿下,“可以换个地方。”
他说着,轻轻摸下缠绕在脖子上绷带。
几分钟后,耳机里响起秦知律冷淡声音,“个常识,人颈动脉血管搏动比桡动脉要更剧烈。”
陈念却没有露出任何恐惧,他打量着斯莱德,像在思考些什。
从单向开启频道中,安隅听见他问:“你和白头发那个是起来。”
等不到回复,他又自言自语般地道:“在白头发身上察觉不到任何畸变气息,但又觉得他存在感极强,他坐在食堂里,那个空间中就像多个极其庞大存在,周围所有畸变人都无意识地陷入焦躁,但就算视线从他身上经过,也根本不会想到他就是让人焦躁来源。”
私人频道里,秦知律若有所思道:“第次听到有人这描述你。无论是守序者还是畸种,其他畸变者都只觉得你有莫名吸引力吧。”
“嗯……”安隅也感到有些说不出震撼,“长官,如果是这样,那刚才……”
“嗯。”
睡巢里是没有灯,天黑时,整栋楼便在夜色下沉睡。
这周围只有杆孤零零路灯,提供黑夜中全部光源。
陈念独自走着,走到那根路灯下,忽然住脚。
“您似乎已经跟着很久。”
安隅有些茫然,“可您应该正对着喉咙,离颈动脉还有些距离。”
“所以,你把放到最容易招来攻击要害处。”
“……您把想得太坏,折叠空间时是随意选点。”安隅轻声争辩道:“而且,想到您抵着喉咙,也有些焦虑……希望斯莱德动作快点。”
他安静地站在楼侧漆黑无光角落里,连影子都没有。
没多久,陈念步入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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