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瑟又低头写几笔,说道:“请您保持现在放松状态,接下来想代表黑塔和您聊聊。”
比利说,重大任务后谈话非常繁琐,上峰要求事无巨细地回顾每个环节,事后还要提交厚厚报告书,没个十天半月绝对写不完。
安隅做足心理准备,但约瑟却道:“关于53区,上峰理解并感激您所做切,律希望们不要打扰您,因此报告将由其他守序者完成。们主要想和您沟通之后事。”
他说出每个字都很斟酌,“您可以选择离开,但们真切期盼您能正式加入尖塔。留下来,最直观好处是衣食无忧——尖塔有顶级餐厅,大量娱乐设施。此外,任务中获得战绩积分可以等额兑换现实货币,满足切物质需求。”
安隅诚恳道:“很抱歉,降临态到来时,似乎没有自约束意识。虽然从未遗忘邻居,但当时把他教导礼仪全都抛到脑后。”
“哦不不不!”约瑟慌乱摆手,“那也是种,嗯……很棒人格魅力,当时包括在内所有人都为您独特气质所折服。”
大颗大颗汗珠子从他脑门上滚下来,他强颜欢笑道:“但您现在样子也很喜欢!您和都不会战战兢兢,们站在种平等关系上交流——”他机警地停顿,“您觉得呢?”
安隅摇头,“不平等。如果你们想杀,仍然只能接受。”
约瑟膝盖哆嗦,“不会!代表黑塔对您献上崇高敬意,们不会再伤害您,请您务必要相信这点!”
确实温和下来,但那更像是主动选择缩回到凌秋教育过礼貌壳子,和外界保持友好与疏离。
安隅垂眸想会儿,“长官呢?”
“律在履行些工作义务,就快回来。”约瑟挤着脸横肉微笑,“您很渴望见到他吗?”
“嗯……”
虽然说不上怕,但这些掌握资源人类组织仍然让他不安。毕竟人类不是畸种,可以用百种朴素方式杀死他。
安隅并不相信,他看眼门,又次问道:“长官到底去哪儿?”
“他很快就会回来。放心,他知道您在这里。”约瑟指着桌上面包说道:“苏醒后第餐本该清淡些,是他执意让们给您准备面包。”
这句倒比较可信。
安隅想想,终于朝面包们伸出手。他没有碰那些高级货,而是保守地选择角落里粗麦面包。
牙齿咀嚼上富有韧劲麦仁,他坐姿明显松弛些。
只有秦知律能在人类面前保住他,这是秦知律承诺他。
约瑟立刻低头唰唰唰地写起来。从他进门起,安隅每开次口、视线挪动次,都会触发这种速记行为。
约瑟试探地问道:“根据观察,您此刻性格介于初始态和降临态之间,更偏初始态,这符合您自感知吗?”
“算是吧。”安隅回忆着,“那天确实有点失去耐心。”
约瑟圆脸隐隐发绿,小声嘀咕,“只有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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