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隅维持着抵墙而坐姿势,做好准备迎接剧痛。
这只水母很强大,他希望自己接受刺激足够强,能摸索出眩晕后究竟会发生什。
可他迟迟没有等来水母接触。
他无从感知周遭情况,犹豫会儿,还是将刚涂过药掌心按在满是砂砾地面上,用力擦两下。
血腥气应该会更诱惑畸种,安隅想。
漆黑车库里明明灭灭地亮着光,光源来自第晚见过水母,小山丘似体型压着那些军人。
,bao雨源源不断地把小水母吹打进来,融入大水母身体,让大水母迅速膨胀。
面前水母探出根细长触须刺入军人头顶,触须们从地上撬起他身体,伞状体猛地张开,将他整个身子吸纳进去——
伞腔里腾起血色烟雾,水母餍足地舒展。
透明腔体迅速填充血肉,分化出四肢,片刻后又切换回水母形态。
安隅头昏脑涨地看向车库深处。
破漏防护服让那些军人只能被动地躲在车库里,食水短缺,精神重压,战力早已损失。
但此刻那些恳求声却很赤诚。
他抱着膝盖,静静地观察着他们。
人类因智慧而高级,但却又总做出些违反生物趋利避害本能决定。高级与愚蠢混杂在起,让这种生物变得很复杂。
什毒液,而是他身体里藏着个有自主意识东西,会在被摄取时反扑。
安隅点开终端,生存值89.1%,来自打斗消耗和外伤。
他有些不安地摸出比利给药膏,挖指抹在掌心。
剧痛模糊视线,他在朦胧中继续坨接坨地往伤上糊。
远远地,秦知律又往车库门边多看几眼。
这间破落旧车库此刻挤满水母,军
褚宁和秦知律不见。秦知律休息地方正被只最大水母占据着,它伞腔里还有颗人脑,那颗脑让它散发着种别样智慧感。
那只水母忽然向安隅蠕动过来。
糟糕是,安隅视线范围开始收窄,像台缓缓关闭电视机。
世界逐渐黑掉,周遭声音、潮湿腥味也起消失。
凌秋说过,吃毒蘑菇会致幻致盲,自然界中很多生物都携带类似毒素。他症状应该来自水母释放某种神经毒素,与感染无关。
不仅是眼前这些人,还有自断陈卢风中尉,主动畸变克里斯少校,孤身前往内城凌秋,还有……
安隅在沉思中合眼睡着。
不知过多久,他在睡梦中忽觉四肢麻木,耳边传来粘稠声音,像把手插进桶胶水里缓缓翻搅。
那个声音让人很不舒服,他挣扎着苏醒过来。
眼前景象却让他身子僵。
许久,安隅终于从剧烈药物反应中平复下来。
空前,bao雨让湿度急剧上升,他脑子里混浆浆。
“请您下达指令,们全力辅助!”
“虽然53区已经移交尖塔,但们绝不袖手旁观。”
“克里斯少校为搞清真相而投身畸变,们更没有理由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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