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干净安隅脸上血,拨过他头,动作停顿下,“你耳后有道疤。”
那是道大约四厘米长疤,已经平整,但颜色却还鲜红。
安隅想想才说,“哦,从小就有。”
皮手套蹭过外耳廓,秦知律帮他把在打斗中松动耳机重新贴顺。
房间里太安静,安隅平复下来,才终于想起自己该有表现。
“点点人性,和很多血性。”是天生杀器。
“但你还需要成长。”秦知律客观道:“胆子太小,从没见谁杀只还没畸变完东西,能应激成你这样。”
安隅觉得自己应该是被嫌弃,低声道:“等搞清楚异能就不会这样。”
他忽然有些低落,“可惜小又不在这,没法找房管长兑现他承诺。”
给他擦脸手顿下,又继续擦拭起来。
安隅手抖得厉害,只屈屈手指。
“被所谓规则踏在脚下无法站起人已经够多。”他轻轻复述秦知律白天话,“这难道不是您隐晦指令吗?”
秦知律意外半刻,轻笑声。
“表面驯顺,倒打耙。”
他用手帕垫着抬起安隅下巴,站在他面前下下地替他擦拭着脸上血。
花板,又淋淋漓漓地浇在他头上脸上。
许久,短刀当啷声落地,他从资源长身上下来,脱力地滑坐下。
道高挺身影自漆黑处现身。
秦知律道:“这就是你所谓,要武器是因为——害怕?”
安隅手腕搭在膝上,埋着头。
于是在手帕再次触碰到耳后时,他嘶声,轻道:“疼,长官。”
秦知律动作僵,过好会儿才似是又笑声,继续给他擦两下伤口,“在仓库里找到方舱笔记。”
“方舱笔记?”
“常识。军部驻扎在主城方舱,所以他们在通讯瘫痪时留言叫方舱笔记。”秦知律递来叠纸笺,“资源长拿到军部笔,但他没见过真正方舱笔记,所以错误地沿用主城与饵城在对接物资时文件形式。”
安隅心想,原来长官从
秦知律说,“套永居公寓。”
“什?”
“单杀资源长战绩奖励。地点你选,什样式,也是你选。”
安隅下子呆住,眸光颤抖,下意识要起身。
“别动。”秦知律蹙眉,“还脏着。”
冷沉皮革气息覆盖下来,压住周遭腥味。
安隅在昏暗中仰视着秦知律,那双黑眸有时压得人窒息,有时又好像会让人感到安全。
比如此刻。
“你有种特质。”秦知律忽然道。
“什?”
安静房间里只有他剧烈喘息声。
许久,他才颤声道:“原来您真站在那里。”
“虽然不可思议,但感觉你能单杀,而且难得听你说这多话。”秦知律踏进来,“看来不擅长聊天并不意味着不会表达,你发起疯来挺能说。”
大脑人说,鼓励安隅多表达,可以提升他社会性。
秦知律递来条手帕,“为什要杀资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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