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吃不下。”
“也吃不下。”
“既然你也吃不下,那为什不拒绝娘?”
风缱雪转身往外走:“等会来收空碗,不许浪费。”
谢刃打个饱嗝,眼含热泪:“哦。”
风缱雪笑道:“谢伯伯疼你,想你,又不能像宁夫人那般抱着你来回看,可不只能以酒寄情?”
谢刃翻身,手臂顺势搭上腰,不轻不重地捏把:“待师父将煌山铁与洪荒火取来,你就要闭关。”
“是。”风缱雪道,“闭关时,你不可有半分懈怠,要好好练功读书,记没记住?”
谢刃将人拉进怀中:“就在山洞外头守着你。”
风缱雪说:“好。”
际答:“至少不会比现在更坏。”
风缱雪点头:“多谢道长,这便够。”有希望就够。
当初灵脉被毁时,他大脑片浑噩,反应也迟钝许多,好像是稀里糊涂地痛着痛着,就习惯,后来躲到这天涯荒岛,切都是全新,全新屋宅,全新生活,那再配上副没有修为、全新身体,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知道自己直在逃避,却不愿细想,更不愿显出颓态令谢刃担忧,所以便强打精神收拾好心情,当真过起寻常人日三餐生活,幸好岛上风景优美,心上人又生得倜傥潇洒,床暖和,饭好吃,爱女活蹦乱跳,爱子威风凛凛,大嘴唇子涂圈,镇邪除祟,吉祥如意。
生活就还可以。
不过幸好,谢员外与宁夫人并没有在岛上待太久,毕竟外头眼睛也不少,所以他们只住小半个月,便依依不舍地告辞。谢刃当然也挺不舍,但想到自己终于不必再被当成饭桶,又有种如释重负感。鹦二月也随他们同行,以幻术遮掩行踪。留在岛上唯有天无际,他花费数日,终于将后山山洞改成炼器炉,谢刃进去检查圈,嗯,甚是简陋。
风缱雪坐在秋千上,问他:“你还想要流光溢彩大鼎不成?”
“不是。
两人就这安安静静地抱会儿,有许多话想说,却又觉得都不必说,最后便只交换个缠绵吻,呼吸相缠,手脚也相缠。
窗外星光漫漫。
往后段时间,宁夫人变着花样做吃,时不时就从厨房里捣鼓出点好货,风缱雪来者不拒,嘴又甜,当着面吃两口,余下全部端回卧房,往谢刃面前推:“给!”
谢小公子头大如斗:“刚刚才吃碗,怎又来?”
“不样,刚才是粥,现在是甜羹。”
没有修为也可以。
当然,有修为更可以。
傍晚,宁夫人张罗着去厨房烧饭,天无际与谢员外在屋外撑开大桌,鹦二月也烧几道拿手好菜,看着像过年团圆,那就当过年吧,反正明月岛上也无四季流转。
谢刃跟着喝几盏烈酒,直到晚上歇息仍头重脚轻。风缱雪替他按揉太阳穴:“现在知道自己酒量差啦?”
“你说爹怎这样。”谢刃叫苦,“好不容易才见回面,他灌酒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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