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婶赶忙道:“还差鲜菜二十斤、肥鸡三只、鸡蛋五十枚,还有——”
“行,就在这等着,你去买来。”宁夫人拖来张椅子,往集市最中央“哐当”摆,坐得稳稳当当。
周围片寂静,连笼子里鸡都被卖家捏住嘴。
而就在这片寂静里,刘婶迅速而又高效地买完菜,小声道:“夫人,咱们回家吧。”
宁夫人站起来,目光冷冷扫:“家阿刃是正是邪,还轮不到你们在背后指指点点,往后个个,给管好你们嘴!”
酒楼两名伙计直不远不近地跟着,见刘婶连走三四个菜摊都碰壁,口中低声骂道:“群卑鄙小人,看往后也不必受这窝囊气,咱们替谢府备好三餐便是。”
“吃能备好,穿呢,用呢,出门呢,朋友呢,谢府住在杏花城中,总不能活成座孤岛,况且他们并未做错任何事,凭什要因为外头流言蜚语就闭门不出?”
“你这话说得倒是没错,那现状要如何解决?”
“嘘,宁夫人来。”
“嗯?”
去跪着吧,记得啊,这事尽量做得隐秘些,亦真亦假,叫人云山雾罩才最好。”
墨驰开门送他离开,转身问道:“怎样?”
“就这干。”璃焕拍板决定,“阿刃平时横行霸道,性子又十分嚣张,早就将城中人得罪个七七八八,谢伯伯家日子此时定不好过,们得加快速度,写故事,你找人。”
墨驰点头:“好!”
于是当下就行动起来。
她眉眼狠戾,手指几乎要将剑鞘捏变
风氏两名弟子赶忙避到旁,假装挑选布料,用余光看着宁夫人路拎着裙摆,飒飒踏过积雪水洼:“老张,给两条桃花鳜。”
鱼摊老板看着她手中长剑,暗自咽口唾沫,乖乖取出两条鲜鱼。
宁夫人又转向另头:“排骨,半扇,要最好,现在就送去家。”
肉摊老板:“……好。”
宁夫人问:“还差什菜?”
杏花城地势略偏北,哪怕是入春,也依旧是成日里都飘雪。
这日清晨,谢府木门“吱呀”被推开,帮厨刘婶挎着篮子,出门就见对面酒楼人正在帮着铲冰,赶忙放下手中东西:“们自己来。”
“婶婶,你去买菜吧。”酒楼伙计笑道,“们自己也得铲雪,就顺手帮,不碍事。”
刘婶笑得尴尬,这几日天气虽冷,可杏花城到底也不是滴水成冰极北,门口厚冰明显是被人泼皂水,不远处太阳下,还蹲着圈嗑瓜子看热闹闲客。酒楼伙计没让她插手,扶着人站到干净处,轻声说:“婶婶,你去忙吧,往后这些事情都由们来做。”
刘婶道声谢,低头匆匆去集市,这几日她买菜时多有事端,想来今天也不会消停。果不其然,鱼摊老板见她来,随手就往案上倒篮乌黑流血臭鱼,斜着眼阴阳怪气道:“听说谢员外最近都被好儿子气病,这些好东西拿回去炖汤,给他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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