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笑得高兴,饮得正酣,庆祝年,也庆祝曜雀金殿落成,家家户户欢欣鼓舞,像是已经预想到往后百年千年,甚至更久喜乐平安。
而就在这片鱼龙舞中,也只有几个小娃娃敏锐地发现,怎会有群旅人神色匆匆呢,他们像是完全没有融进这片欢腾里,只自顾自地大步赶路,有种格格不入惶急与悲凉
“妖邪说话,岂可信之!”
听到这刺耳言语,谢刃兀地收紧手臂,他看着怀中奄奄息人,将所有怒火与不甘都强忍下去。曜雀帝君步步走过来,道:“若本座没记错,应当提醒过你,在杏花城中过完年后,便去长策学府,不必再回寒山!”
“是。”谢刃低着头,不愿泄露半分情绪,“但不信阿雪会故意骗,也不信他接近是别有用心,还请帝君……允,自己查明。”
“谭山晓说得果然没错。”曜雀帝君摇头,“好,本座允你去查,但你现已归于本座门下,此番公然忤逆,将来亦难逃责罚。”
谢刃道:“是。”
紧交错,又有灵符镇压,即便月映野与木逢春合力,也只能将其破出道细小缝隙,别说谢刃,就算兔子也钻不进去,顶多只透出两声白牙哀鸣。
“阿雪!”
听到白牙声音,谢刃越发心急如焚,若不是怕伤到心上人,他几乎想把大火烧这破烂金殿!青云仙尊抬手掌按上金光罩,巨大力量如来自旷古长野风,呼啸不绝滚滚卷入,掀得整座监牢摇摇欲坠!
谢刃重重撞开屋门,冲进去将满身是血人抱进怀中:“阿雪!”
白牙幼兽扯住他衣袖,被血糊住双眼冒着熊熊怒光,口中尖锐地叫着,像是受够委屈后终于等来能告状人。谢刃手将白牙揣入衣襟,打横抱起风缱雪想先离开这里,出门却撞上曜雀帝君。
眼前刺目金光消散,院中重新变得安静下来。
月映野松口气,解下披风将满身血人围住,匆忙道:“不说,先离开这里!”
谢刃胸口剧烈起伏,眼泪滴滴落在怀中人身上,他抱紧风缱雪,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鬼地方。
不远处就是破军城,被浓浓年味裹着破军城。
街上游走着火龙,卖茶女挎着篮子,沽酒郎们挑着担,各种小机关托着焰火,诗人说,东风夜放花千树,宝马雕车香满路。
他警惕地后退步,眼底写满戒备,手指紧紧抓住怀中人。
院中片安静。
青云仙尊上前:“帝君,小雪由亲自抚养,他魂魄纯净,此生从未做过半件恶事,即便是幽萤重生,也实在不该受此重刑。”
“魂魄纯净,便定不会作恶?”曜雀帝君道,“幽萤初生时,也是剔透如冰,晶莹如玉,当时喜爱他,甚至要胜过喜爱烛照,只可惜,身剔透肌骨仍难掩妖心,第次上阵,便杀数百修士,欠下累累血债,仙尊,这样剔透,你愿要吗?”
青云仙尊坚持:“至少容先将他带回去,亲自问明前尘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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