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逢春看出他
拘束，出来打圆场：“大师兄也只是临时想起，偶尔
问，倒不必现在就着急回答。
听外头消息，说年过罢后，各宗各派都要选拔弟子前往长策学府，你可要同往？”
“是。”谢刃道，“先到长策学府，往后或许会游历三界斩妖。帝君说先从寻常妖邪开始练起，等有朝日，能真正与剑魄合二为时，便要去斩杀这天地间残余最后批大妖，而后他就会重归凛冬，长眠雪底。”
“最后大妖，还不是只，是批？”木逢春愣，“什
玩意？”
谢刃道：“问
，帝君却说还未到时候，让不必多想。”
青云仙尊暗自皱眉，修真界所谓“大妖”，多指与九婴同时代那批上古妖邪，凶残归凶残，但整个族群少说也已死千年，哪里又冒出来新批？
暮色沉沉时，风缱雪独自溜达到后厨，站在门口往里看。
“小雪，快过来。”宁夫人热情地招呼他，“尝尝刚炸出丸子，阿刃呢，怎没与你起？”
“他在师父房中，说些年后事。”风缱雪迈进门槛，“不愿听，就出来透透气。”
宁夫人给他找张小椅子，又装碗香喷喷炸物：“明天就是除夕，再加个正月十五，算是杏花城中最热闹好玩两天，初五那日，们还包整天幻术大戏，就在城东高台。”
“幻术？”风缱雪好奇，“演什？”
月映野在旁提醒：“提到大妖，寒山中不就藏只枭凤？即便当年那场诛妖之战规模浩大，这天高地阔，也难保没有漏网之鱼，能偷偷活下来几十上百，不奇怪。”
“个十个就够头疼，你还指着几十上百。”木逢春转过身，“师父，不如由您写封书信送往曜雀金殿，问问帝君这批大妖究竟是怎回事吧，倘若真有，
“演阿刃斩妖啊。”宁夫人答，“精彩得很，千万别错过。”
戏本还是由谢员外亲自编写，历时两个月，天天点灯费油，小胡子都要被捋秃，所幸皇天不负苦心人，出来成品情节相当曲折，连幻术班子老板都对其赋予极高评价，说是从未见过如此激昂热血之本，故事从长策始自寒山终，天才少年路成长所向披靡，总之相当有看头。
说这段话时，宁夫人脸理直气壮，好像搭戏台向全城夸儿子是这世间最寻常不过事，神情和谢刃活脱脱刻自个模子。于是风缱雪也跟着笑：“好啊，初五，那得占个最高处位置。”
两人在厨房里有说有笑，有吃有聊，将浓浓年味浸个透。
而在另头，谢刃与青云仙尊话题就没这轻松随意。来他目前确实还没有发展能到同青霭仙府亲如家份上，独处时难免紧张，二来，关于月映野突然问起、准备如何处理曜雀帝君与阿雪之间关系，更是脑门子雾水，这……本欲答句不喜欢就不见，但转念想，自己将来倘若真要常伴帝君身侧，那这好像也确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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