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在书中看过。”谢刃解释,“枭凤是种很大鸟,外形像浴火凤凰,却极嗜杀戮,有它在地方,往往是百丈烈火焚枯骨,所以被归为凶禽,不过似乎已经消失许多年。”
“寒山有半山体为中空,关押着世间最后只枭凤。”曜雀帝君掌心按向地面,果然又带出声嘶哑长鸣,“你既听过枭凤,想来也听过幽萤,说说看,世间人是如何评价幽萤?”
“……幽萤,关于它消息很少。”谢刃道,“只有街头话本零星提及,说幽萤有邪灵,不肯斩妖,反而掉头杀无数修士,于是便被投入火海,焚为灰烬。”
“曾对它给予厚望。”曜雀帝君道,“但后来却不得不亲手将它送到枭凤口中。”
谢刃惊讶:“就是这只被关押寒山枭凤吞没幽萤?”
璃焕与墨驰在这头担心着狐朋狗友水深火热,另头狐朋狗友本人倒是蒙起被子,睡得没心没肺。床头挂着已经由绿转黄“爱子”,两根长长须被风吹得来回晃,轻飘飘戳到亲爹脸上,立刻就给他心尖添几分悸动痒。
谢刃在片阳光中睁开眼睛,还未来得及回味梦境中那个触即逝吻,就与红唇儿子来个精准对视。
算,狗不嫌……不是,爹不嫌儿丑。他将谢大胜揣回怀中,打算早些去西山之巅,将昨晚自己听到闷咆事告诉帝君。破军城也好,寒山也好,都是灵气充沛好地方,按理来说不该有妖邪啊。他心里这想着,匆匆两把洗漱完后,便御剑飞往山巅。
曜雀帝君到要更早些,此时正负手站在最高处,静静看着破军城。城中炊烟袅袅人声喧嚣,他像是极享受这种静谧悠闲气氛,神情也极其罕见地放松下来。
谢刃落在他身后,没起看破军城,视线先被左侧主峰吸引走。墨家仙筑师们建屋速度极快,反正肯定比谢小公子修习速度要快,前几日还是圆木瓦片四处堆,现在已然有墙雏形,看着顶多再有个把月就能建成。
“寻常烈焰难以焚毁幽萤,而烛照那时又尚未淬出灵魄,恰好天地间还剩下只枭凤。”
曜雀帝君还记得数千年前那幕,周身烈焰巨鸟凌空飞起,将剔透长弓吞入腹中,却被阴寒凉意绞得每根羽毛都挂上冰晶,火光与雪光此消彼长,四野水汽翻涌,如同个巨大笼屉,再往后,草叶树木皆被点燃,引出片熊熊红海,烈焰舔噬着残雪,最终艰难地占据上风。
谢刃问:“那帝君为何没有杀枭凤,反而要将它囚禁在寒山?”
曜雀帝君道:“因为那时并不确定幽萤是否已被彻底熔毁,而
曜雀帝君道:“你来早半个时辰,有事?”
“是。”谢刃上前,“昨晚似乎听到山中有野兽怒咆,极短,只是瞬。”
“并非野兽,而是凶禽枭凤。”曜雀帝君道,“它此时就被囚禁在你脚下。”
谢刃不解:“脚下?”
“你怎不先问本座句,何为枭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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