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刃不愿听这些:“罢,外头事情交给。”
何归皱眉:“你要做什?”
“替你找条不用废修为,也不用干苦役路。”谢刃站起来,端起桌上凉茶饮而尽,又警告,“你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知道你本事,外头风氏弟子再多十倍,也压你不住,可你若真逃,往后别说旁人,第个饶不你。”
何归道:“你斩杀九婴,正是春风得意时,何必要为折名声,而且曜雀帝君嫉恶如仇,眼底容不下半粒沙子,他若知道你在为东奔西走,只怕会心
而后发生事情,所有人就都知道。
房间重归安静,茶水也再度凉透。谢刃此时是真后悔,后悔没有听师父,听风缱雪,早些出手将何归拎回正途,以前总想着偏门也是门,只要别钻进邪路魔途,管旁人怎修呢,这不是吃饱撑得慌,但现在看来,常在河边走,哪怕走得再稳,也架不住风吹浪湿鞋。
“倘若你在怒号城顺利得手,那接下来打算怎处理私藏那颗头,毁还是留?”
“依然压制不住,就毁,压制得住,就留下两颗起用。”
谢刃:“……你还想起用?”
返。无奈之下,只好按照谢刃建议,去怒号城蹲守,准备从金氏父子手中硬抢。
谢刃问:“结果他们迟迟没能得手?”
何归道:“若没有他们人碍手碍脚,自己独自行动,反而还快当些。”
而在鸾羽殿日复日拖延中,落梅生信到,风氏弟子也到,于是整座怒号城防守顿时变得严密不透风。而就在何归实在等不下去,决定孤注掷,亲自去斩杀九婴之际,身后却悄无声息地出现另颗漆黑头颅。
谢刃猜测:“是你埋在寒潭下那颗老相识吧。”
何归道:“别这看,阿刃,若你坐在位置,八成也会做出样选择。”
“若坐在你位置,就会想想还能用什东西其余代替那倒霉玩意。”谢刃又问,“他们打算怎处置血鹫崖?”
何归道:“血鹫崖弟子对所作所为并不知情,理应不会受到惩处,不过失血骸潭底煞气,他们多年辛苦算是白费,从此之后,天高地阔,各寻门路吧。”
“那你呢?”
“?私藏九婴首级,最好出路也是废去修为,随便差遣去哪座荒山做苦力。”何归向后靠,“到那时,你记得找人给捎些酒……不然再替求求情?至少找个不那苦寒地界搬砖。”
何归点头:“不知他是何时苏醒,又是怎逃出来。不过有在白沙海斩杀九婴经验,初时并未慌乱,刚开始交手时,也没有落于下风,谁知后来却着不慎,被他侵占。”
谢刃追问:“哪着不慎,问题出在何处,你那把剑?”
何归:“……”
多年狐朋狗友,就有这点不好,彼此心思瞒不住,招式也瞒不住。
在关键时刻,确是灭世妖兽操纵赤红巨蟒,将九婴生生撞入何归身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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