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山晓激动不已,做好双手接杯准备。
结果风缱雪将酒杯递给谢刃后,并没有再调第二杯打算。
谭山晓:“……”
吃到半,风缱雪夹筷子肉
待四周都安静之后,谢刃问:“他当真伤得如此半死不活?”
风缱雪道:“面色灰败,活不长久。”
谢刃道:“嘶……没有道理啊,这些年只知道他闭关,还以为在练什高深仙法。”
谭山晓问:“会与九婴有关吗?”
谭山雨忽然道:“可能有。”
什?”
眼见所有人目光又落到自己身上,谭山雨喉结滚动两下,道:“前阵子,想来春潭城买点灵器,就带着三名弟子从无阴岭御剑过来。春潭城里店铺很多,挑几把木剑,些春光谱,还有些好吃灵果,这时旁边又有人打架,就去劝架……”
语速还极慢,就这絮絮叨叨地念刻钟,直到金洲实在听不下去,出言打断:“这个打架故事与所谓煞气有关吗?”
谭山雨回答:“应该无关,但方才金殿主说,要将全天事情都仔细说,就尽量回忆。”
谢刃:“噗。”
走在前头三个人齐齐扭头看他。
谭山雨又干吞口,壮着胆子道:“方才那般胡乱扯,是想拖延时间看得更仔细些,那位金殿主身上有煞气,不过消失得极快,更像是与凶煞擦肩而过时,沾上对方气息。”
谭山晓真是万万没想到,家中竟然还能生出这个宝,自是惊喜万分。而风缱雪也从乾坤袋中取出枚灵药,递过去道:“透金雪绒丸,有助修为,多谢谭小公子。”
谭山雨从没收过这般贵重礼物,他小心地捧在手里,再被这群厉害人物簇拥着,心中也高兴起来。双眼睛滴溜溜到处转,十分想再寻点煞气出来表功,人看着活泼不少。
这回住客院,可比上回与璃焕他们住要宽敞许多。饭菜也烹得精美,落座之后,风缱雪照旧从乾坤袋中取出酒杯与酒囊,玉匙舀花蜜,细细调小杯甜酒。
金洲越发冒火,更笃定这群人就是来找茬闹事。金圣客示意儿子稍安勿躁,又和蔼道:“是没说清楚,谭小公子,你只说与煞气有关事情即可。”
谭山雨道:“在折返无阴岭路上,看到股煞气出现在金光之外,就让身边人赶紧看,结果他们都没看见,而等再回头时,煞气已经消失。”
概括得简洁利落,也确实没什好细细描述,不就是看眼事?金圣客摇头:“鸾羽殿四处都是灵光符咒,如何能藏得住大片煞气,谭小公子定是看错。”
谭山雨坚持:“没看错。”
他这坚持,就给风氏展开全盘搜查理由。金洲面色越发阴沉,金圣客倒是看不出什,只吩咐儿子既然要查,就好生配合,早日查完,也好早日替金家找回清白。边说着,边重重咳出口血,金洲赶忙派人将父亲送回聚光坛,又下令侍女清扫客院,供风氏暂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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