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崔望潮已经开始和人家成亲,穿喜服骑白马,昂首挺胸春风得意,跟状元还乡似。
谢刃:“噗。”
梦是在洞房花烛时消散。
谢刃已经笑得直不起身,靠着树直嚷嚷肚子疼,又道:“崔望潮,原来你天到晚,脑子里都在想这个呀?”
风缱雪:“……”
崔望潮立刻拔剑出鞘,金泓也握向剑柄,却被风缱雪按住:“无妨,是掠梦鹰要取食。”
“取什食?”
“方才两粒梦珠。”
不远处草丛中,正隐隐滚动着两粒发光珠子,巨鹰张开尖锐嘴,梦珠果然主动向塔尖飞去。谢刃却不愿:“可没答应做梦喂它!”
言毕,风风火火御剑就去追,崔望潮不明就里,见谢刃飞身去夺,自己也赶忙跟过去,学他将另粒珠子牢牢攥在手中!
并不难对付。”
前半段话是假,后半段话是真。这颗头颅威力比起当年上古妖兽,可能连千之其都不及,刚刚谢刃若能不顾金泓地放手战,应该也能将其降服。
谢刃系好收煞袋:“没看出来,风兄你还有两下子,对,刚刚幻境又是怎回事?”
风缱雪问:“你听过掠梦鹰吗?”
“那种以梦为食妖兽?”谢刃看向黑塔顶端,“原来就是这三位兄弟,刚才突然轰隆隆动起来,还当是九婴同伙。”
崔望潮面色赤红羞愤欲死,手都在颤,觉得还是再来颗九婴头把自己带走算,活着没意思。最后还是金泓实在看不下去,瞪谢刃眼,训道:“柳姑娘貌美心善,喜欢她人多不胜数,想娶就想娶,有何可笑?有本事将你梦也放出来,倒要看看有多正义凛然。”
“看就看。”谢刃答应得干脆,将自己梦珠也抛向空中。
宏大浩瀚战场再度铺开,天昏暗得像是要坠入永夜,却偏偏裂开道鲜红云隙,无数鸦雀盘旋飞舞,千万修士御剑迎风,风吹得他们道袍高高飘扬,妖邪
结果攥得太用力,碎。
“……”
这场梦如棉轻柔,又像水般不可控,似画卷徐徐铺展开,将现场所有人都裹进去。
于是大家被迫共同欣赏下崔小公子梦。
秦淮河,垂烟柳,歌舞升平繁花似锦,名非常漂亮黄衣姑娘正在崔望潮陪伴下挑选首饰,谢刃仔细看看她脸,觉得甚是眼熟,过会儿想起来,这不是修真界第美女,柳辞醉吗?
“掠梦鹰喜欢漫长黑夜,长夜城又恰好终年不见光,它们会选择在此长居,并不奇怪。”风缱雪走向另边,递过去粒伤药。
在九婴抽离身体后,金泓其实已经醒,也记得发生过事,他惊魂未定地粗喘着,干涸嘴唇里勉强挤出个“谢”字。
谢刃靠在旁边树上,习惯性嘴欠:“哎,姓金,你怎不向道谢?”
崔望潮气恼:“你说话都不会看时机吗?”
金泓瞥过来眼,实在不愿搭理,撑着刚坐起来,塔上巨鹰又“咯吱咯吱”地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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