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是宗主,怎还和抢东西。”谢刃往门外看眼,“这回师父没强行送客?”
“是来给他送书,顺便告诉他,仙船上黑雾就是玄花雾。”何归道,“不过他确实警告,不准来找你。”
“走走。”谢
仙船黑雾闹出动静太大,自然也传到血鹫崖,何归继续道:“听到消息,便差人出去打探,再加上连夜查阅家中数千本邪咒禁书,觉得那黑雾极有可能就是玄花雾。”
邪咒禁书在修真界人人喊打,哪怕真有心私藏,也得像做贼般掖着,能如此光明正大说出“家里藏几千本”还不让旁人感到意外,可能也就只有血鹫崖。
竹业虚道:“不像。”
何归解释:“烛照神剑燃起大火,与玄花雾缠斗三天三夜,虽将它烧得只剩小半条命,却也炼出新神魂,不再如尸骸冰寒,而是像红莲样炽热,竹先生若不信,今日也带书来。”
他准备得很周全,还特意圈出相关记载。竹业虚粗扫眼:“若真如此,上古妖邪重现于世……何宗主有何看法?”
竹业虚查阅完整部《黄烟集》,最像仙船黑雾仍然只有上古妖邪玄花雾,他不敢大意,正想将整件事完整地记录下来,再送往各大世家与修真门派,小童却禀道有客来访。
“何人?”
“血鹫崖宗主,何归。”
何归,听到这两个字,竹业虚便皱起眉头:“又是来找阿刃?”
小童道:“没提谢师兄,像是来找先生。”
回,真九回。”
“……”
“你别光顾着笑啊,快答应句。”
“别拽衣服。”
“答应就不拽。”
何归站起来,轻飘飘撂句:“上古妖邪重现于世,竹先生觉得这其中会包括九婴吗?”
竹业虚眉头猛然紧锁。
学府后院,谢刃正在树下拆解从春潭城买来小机甲,面前突然被人丢枚赤红银石:“看这!”
“何归?”谢刃意外,“你怎来。”
“找你师父有事,顺便来看看。”何归坐到他对面,自己也拿过机甲拆。
血鹫崖在修真界名气不算好,光听名字就知道,不是什平和安乐省事之地。前宗主何松间成日里顶着张黑眼圈惨白脸,让人觉得他在修习邪道与纵欲无度之间总得占样,果然连五十岁都没活满。独子何归继任宗主,样貌虽说很周正,天赋也不差,但古怪行事作风却像极亲爹,同样不讨喜。
竹业虚到前厅时,何归已经喝空壶茶。
他其实只比谢刃大四岁,笑起来完全能冒充阳光少年,拱手道:“竹先生。”
“何宗主。”竹业虚回礼,“今日怎会突然来这里,可是有什事?”
何归也未隐瞒,开门见山地说:“为玄花雾。”
窗外,仙筑师们还在隔音结界内修补着隔壁房屋。
虽然看起来十分忙碌,但在五十天内,肯定是无法完工。
慢工出细活,慢工出细活。
……
时间晃就过去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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