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缱雪拿起佩剑就出学堂。
长策城照旧是热闹又繁华,谢刃从东街走到西街,许多铺子老板都眼熟他,将刚出锅小糕点用叶子裹,热腾腾地递过来:“尝尝,新出。”
“多谢福伯
风缱雪将人扯到面盆前,又将帕子打湿盖上脸:“因为第天来这里,谁都不认识。”
谢刃被冰水激,清醒,但清醒也不耽误唉声叫苦:“不是有璃焕和墨驰吗,而且你是来求学,又不是来呼朋唤友,好好坐在那里听课不就行?”
风缱雪道:“你也知道求学就要好好坐着听课。”
谢刃将帕子丢回木架,伸手搭着他肩膀,循循善诱:“知道是回事,做不到又是另件事,但风兄你不样啊,你是风氏子弟,凡事都很讲规矩,所以你看,这随随便便就闯人卧房掀人被子,是不是稍微有些失礼?”
风缱雪拉着他往外走:“不觉得。”
,可这回还没来得及拉满弓弦,就被根棒子戳中腰,戳得他浑身酥,险些被箭矢火舌烫手。
“怎!”他猛然推开被子坐起来,身体还沉在突如其来失重感中,心脏狂跳。
风缱雪语调平静:“起来,上课。”
谢刃:“……”
风缱雪见他坐着不动,于是又用剑柄戳戳肩膀:“快点。”
谢刃深脚浅脚,整个人没形没状,将“讨嫌”二字诠释得分外淋漓尽致。在路过隔壁卧房时,还要伸长脖子将头探进去看,这看,顿时万分震惊:“风兄,昨晚来时候,你房间不是还很正常吗?”
风缱雪不解:“现在哪里不正常?”
谢刃看着满室明晃晃玉床碧柜琉璃台,再次感受到银月城风氏有钱程度:“哪有人求学还自带家具,这些都是你从乾坤袋里取出来吗?对,那个毛皮垫子是什稀罕东西,居然会自己发光,能不能进去摸把,哎哎哎,你别拉啊,救命,强抢民男啦,不想去学堂,风兄,风兄!”
风缱雪不理会他胡言乱语,强行将人扯到前院。此时大家已经开始上课,竹业虚终于能在早课时见到爱徒,心里那叫个欣慰,而众同窗也稀罕得很,集体目送他二人回到座位,感慨,不愧是风氏出来人,竟能将谢刃从床上揪起来,厉害,不起。
俗话说得好,来都来,谢刃倒也安分,乖乖坐着听早上课。中午大家都去吃饭,他却又没影子,璃焕见怪不怪:“大概跑去城里听说书吧。”
“不去。”谢刃直直躺回去,语调拖得又欠揍又沙哑,“还没睡够。”
风缱雪提醒:“你说,晚睡不耽误早起。”
谢刃转身背对他,用枕头将耳朵捂,嘴里含含糊糊:“说是你晚睡,不耽误你早起,但不行,晚睡就定要晚……唉,你把被子还给。”
“起床。”风缱雪握住他手腕,“从今日起,你必须和起去学堂。”
“为什啊?”谢刃瞪大眼睛,“师父都不管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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