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刃继续说:“他们走,也就走,后头雪越下越大,估计陷阱很快就被掩盖无踪。”
本不是什大事,谁知道有个姓刘夫子突然来兴致,要去深林画雪景,结果掉进大坑摔断腿。
谢刃啃口果子:“然后金洲就说是金泓干。”
璃焕问:“那你给他作证吗?”
“才懒得管这事。”谢刃道,“不过也不用作证,听说金泓那次问许多人,花半个月时
金泓握紧佩剑,面色不善:“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对你只是没耐心,不是没好心。”谢刃道,“乌啼镇红衣怨傀,听不听?不听可就不说。”
金泓不悦:“你伤她,杀她,现已魂飞魄散,还有何好说?”
“在乌啼镇时,将她打成重伤,只剩下口气。”谢刃道,“她仓皇逃窜躲路,像是惜命得很,却偏在崔府家丁搜山时,主动跑出来找死,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谢刃!”崔望潮听得莫名其妙,慌道,“这和有什关系,你休要在这里挑拨离间!”
种场合谁会是真心实意来吃饭?不都是敷衍客套动下筷子吗?哪有人吃光不算,还主动要第二碗?
风缱雪侧头问:“他们家是有规矩,人只能碗汤吗?那给你吧。”
谢刃已经笑得说不出话,他扶着桌子,半天才直起身:“算,你自己吃。”
风缱雪将碗推给他:“你吃,不吃甜,那不然们各自半。”
金泓坐在上位,眼睁睁看着二人拿着勺子分起小碗羹,那小心抠搜模样,简直令他连心头血都要呕出来。这回崔望潮倒是机智,赶忙低声分析:“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故意?好出去逢人就讲,说鸾羽殿存心怠慢,连饭都是两个人只给碗。”
“谁挑拨离间,你闭嘴吧。”谢刃继续对金泓说,“现在疑点全在你身上,那可是乌啼镇几十条人命,要是你,肯定要在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之前将真凶找出来。”
金泓挥手将人扫开,自己带着崔望潮离开纤瑶台。
风缱雪问:“他会有动作吗?”
“肯定会,还不知道他,最受不得委屈。”谢刃又随手在席间捡个果子,“小时候来这里过年,看林中积雪松软,刚要自己玩,金洲却带着人来,不想理他们,就躲在树上。”
群孩子也没什高明术法,在雪里跑阵,又挖几个大坑,搭盖树枝学猎人做陷阱,没多久便说说笑笑远去。
金泓不耐烦地挥手:“给他给他!”
片刻后,侍女鱼贯而入,在谢刃面前摆满甜羹。
风缱雪目测下,觉得应该够,于是对台上二人道:“多谢。”
金泓自是不愿理他,至于崔望潮,生怕对方若得不到回应,自己就要再听遍“崔浪潮”,倒是强行扯出个难看笑。
这顿饭吃得宾欢主不欢,好不容易撤下最后道茶点,金泓站起来就想走,却被谢刃挡住:“等会儿,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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