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把法律承认各种关系给背遍立刻就走,立刻!马上!开着你吉普车走,把你个人扔在这!”千梧飞快在身后冷冰冰地威胁。
江沉只得悬崖勒马,想想,又把那句“你好没有驾驶执照”咽回去,说,“那叫老师吧。”
不久前有社会上小有名气画家来学校办展,千梧随便进去看看,画家本人四十多岁,看见千梧时激动竟然叫声“千梧老师”。
江沉印象十分深刻。
千梧愣,“老师?”
“明天睡晚点吧,起来喝过咖啡后去吃你说那家拉面,你下午还要滑雪吗?你滑雪话想做缆车看看山景,你觉不觉得这里雪山和纪录片里不太样?山体更偏锥型,纪录片里是偏波型,轮廓线更锋利多变,太值得写生,但天黑开车上来不确定,缆车能看全貌。”
江沉看着铜镜中映出自己含笑眼睛,嗯声,“那去滑雪。不,也不滑,们起坐缆车吧。”
千梧立刻说,“发誓你在缆车上不背法条,不然不带你玩。”
江沉忍不住笑,“发誓。”
千梧又说,“求。”
“江沉!”
千梧喊他两声,江沉回神听到那声已经带点脾气。
江沉连忙起身,千梧扭过头,手里拿着那两串棉花糖最上面两块已经黑,空气中还弥漫着股难闻焦味。
“这什火?”千梧非常火大地问,“火直在晃,不留神就被舔焦块。”
你怎生火?
江沉看着千梧快乐地狂吃黄油饼干,忽然间好像发现什。
“诶。”他拍拍千梧,“发现好像只有跟爸妈相关事,会让你非常快乐啊?”
“啊?”千梧脸莫名其妙地瞅着他,随手拿两支棉花糖走向壁炉,“哪有。”
确实有。
只有在感受到家庭温暖时,千梧才会迅速陷入无比开心情绪中。无论是他本人感受到,还是作为旁观者看到江沉温暖家庭。
江沉不等他抗议,立刻说,“千梧老师,求求你,带上。们起坐缆车看雪山啊。”
“这还差不多。”千梧哼声,
“怎求?”
“想个尊称!”
尊称。
这倒是前所未有刁难法。
江沉对着炉火沉思很久,“从法”
嗯?
后面两句是江沉听出潜台词。
于是他立刻走过去抱歉地捏捏千梧手,“刚才光想着先暖起来,要烤棉花糖,这柴还得拨拨。”
千梧哼哼两声,把炉火交给他打理,拿着马克杯去后面倒茶。
江沉边隔着铁网拨弄那些柴,边听千梧在后面兴致勃勃地说他规划。
或许这和千梧很小时父母出意外有关。
江沉看着他背影眼神忽然沉下去,更显得柔和。
千梧身世可以说悲惨,但他从不会让人有这种感觉,包括他自己,也从没因此产生任何负面情绪。
他是江沉见过最干净美好灵魂,仿佛那双眼睛里,看到只有灵与美。
“江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