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背爸爸禁令和男朋友出去玩不是犯罪!”他摆出最凶狠表情,“闭嘴,法条点读机!”
江沉飞快说:“好。”
他眼神下移,千梧纤长手指在西装领口抓出道道深刻褶皱,江沉忍不住颔首吻吻他手背,又说,“你说怎办,就怎办。”
千梧不买单
江沉眼中蓄起笑意,走过去说,“你怎比结束得早?不是说考试要四个小时吗?”
“没什好画,而且上色快。”千梧站起来把装画具帆布袋递给江沉拿着,有些困倦地打个哈欠,“行还是不行?今天晚上出发吗?”
他话说漫不经心,手却揣进大衣口袋,捏着两张机票飞往马蒙雪山,时间是今天晚上,大约四小时后。
这是大学第学期寒假,也是他和江沉在向家里摊牌后第次计划旅行。江沉这个家管严需要向元帅递交书面申请,实在是无聊透顶军官作风。
据午饭时食堂匆匆碰江沉汇报,元帅尚未答应,且目测不太乐观。
学期最后场模拟法庭结束,法学院副楼钟声刚好敲响。
千梧坐在楼对面竹椅里,随手用铅笔在片宽大落叶上素描。正对面门里陆陆续续走出人来,法学院精英们长吁短叹,边讨论刚刚结束法庭,边如释重负地随手松开领带和袖扣。
千梧连头都没有抬下,落在枯叶上笔尖轻轻扫着,直到那些学生讨论声戛然而止。
江沉从楼里出来。
西装笔挺和早上进去时别无二致,就连衬衫上皱褶都没有生出条。
千梧跟江沉走到楼头小路尽头,四下无人,只有地落叶,他很不客气地停下脚步,“到底能不能行?要去雪山小木屋住几天,如果不能烤火眺雪喝茶,笔也画不出来。寒假作业你帮?”
“宝宝,你没有寒假作业。”江沉伸手摸摸千梧软乎乎头发,“尽量,不,定。即便爸爸不答应们也去,马孟雪山是世界上信号覆盖最差地方,他只能等们回来。回来时你给他带当地特产,假装你以为他允许们旅行,是骗你。”
千梧感觉自己脑袋上开始冒烟,似乎已经预料到江沉接下来话。
果然,江沉用法学院高材生那贯理性、矜冷声音说道:“虽然这会让犯罪情节更严重,但你能完全脱罪。虽然机票是你买,旅行地是你选,但你完全不知情元帅禁令,对既没有提供物理性帮助也没有提供心理性帮助,所以你还是他好孩……”
走在前面半步千梧扭身,狠狠抓住江沉西装领口。
他全然没有站立辩诉三小时后疲态,神情冷然,那对明亮镜片后,眸光深沉而犀利。
直到他看见裹在驼绒大衣和厚毛线围巾里千梧。
千梧百无聊赖地把叶子放进个小东西里,收好,又把端快脱落到地面围巾在脖子上随意绕两圈,抬头冲他招招手。
“走吗?”
刚刚那些默契噤声学生又默契地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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