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老男人回头看眼背后雪坡,后怕地骂娘,“干他娘!没在路上冻死摔死真是命大。”
江沉两条胳膊已经冷得没什知觉,他站在门口打量着这座小木屋,和欧洲所有雪场附近出租房没什区别,走上前推开门,“进吧。”
屋里红砖壁炉生着火,火焰噼啪作响。进门,冻僵脸颊上就传来胀痛,江沉轻轻动动面部肌肉,打量面前起居室眼。
组合沙发宽敞松软,地毯上丢着若干个抱枕,茶几上摆放着坚果和巧克力篮子。木屋门正对面是四扇落地拉窗,窗外是巍峨雪山。
“好暖和!!”后面人带着哭腔吼道。
就在冰雪灌进鼻子前,只有力手抓住他胳膊,把他用力往上提提。
江沉看他眼,“哪怕光着腿,你这也太夸张,这怕冷?”
“怕冷,也怕怕热……”那家伙牙齿打颤,但还是勉强对搭救他人笑,“男生也有娇气,没办法。”
江沉眉心轻轻颤下,许久,从腰后摸出神经还回来那把军刀,在众人低呼声中把自己大衣上两条袖子割下来。
“有绳子吗?”江沉扭头看着缩成团屈樱,“记得阿九副本里拿不少。”
厚重大雪覆盖整座山脉,越往山上走积雪越深。约莫半小时路程后,脚踩下去雪便已没过小腿肚。
江沉吸进肺里每口气都仿佛把刀,睫毛和眉梢上结层霜点,冰雪下黑眸更加犀利沉静。
“他好像快要冻死。”
彭彭在江沉耳边自言自语似地嘟囔,“好歹是大小伙子,怎这怕冷啊?能借他衣服都借他。”
短袖短裤男生裹在江沉从前穿脏大衣里,不幸是没人有多余裤子分给他,大衣下仍然是两截光溜溜腿,脚没进雪里,拔.出来时腿上挂着半凝固冰碴。
进门右手边就是向下楼梯,彭彭咣咣地踩着楼梯往下跑,江沉打量眼这间温馨起居室,沙发离壁炉算近,背后大
屈樱哆哆嗦嗦地摸向口袋,“有、是不少。”
两条袖子当裤腿,直提到大腿根还不止,用绳子匆匆扎,能帮快要冻死人再挺几公里山路。
高中生哭,“谢谢。”
“憋回去。”江沉依旧脸冷漠地继续往前走,“这种鬼天气还敢在外头流眼泪,看你是嫌命长。”
又过二十多分钟,他们沿着最陡峭雪滑条路走到顶,终于看见小木屋。
那孩子嘴唇已经乌青,哆哆嗦嗦地抓着老男人袖子步步挪。
“救、救救……”他半闭着眼含糊不清地说,“不想……不甘心就这死,已经过十、十四个副本。要,要活着离开……”
直沉默赶路江沉忽然有些动容,停下脚朝他看过去。
老男人搓热手心抓着他手,“再坚持下,绕过这个陡坡就是小木屋。”
话音刚落,男生脚没拔起来,身子矮,顿时向前方雪里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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