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挑眉,“你想要什声音?”
千梧没回答,片刻后他伸手缓缓拆下绕在掌心纱布,将伤口凑近。
本来已经止血,刚才跟蝮蛇纠缠时手拄在床上,又压扯开伤口,刀口处渗着血。
小院里片安静,只有老头隔着门呼噜声,木胆动未动。
千梧有些惊讶地看着它,思考片刻后忽然明白过来,抬眸打量着木胆身后这扇门。
其实他还是想不通,会被拉入神经都是在现实世界已经濒临崩溃人,但江沉从始至终看起来都非常正常。
即使在孤独苦闷日子里,江沉也能以强大冷静克制孤独。
*
辅田院门插着门闩,江沉用没受伤只胳膊轻松翻入院,从里面给千梧开门。
和镇上所有刀样,木胆半夜被挂在卧房门上镇宅。两人走近,它毫无声息,反而是屋里传来老头睡觉打呼噜声音。
夜深难行,千梧披着江沉大衣,用挺括衣领稍微遮挡着脖子上红痕,垂在身体侧手掌上缠绕着纱布。
江沉直在有意无意地瞟他两处伤处,无声叹气。
千梧说,“其实你胳膊刀伤才真严重,担心生变,要尽快出本。”
江沉没吭声,手揣在裤兜里摸来摸去。千梧以为他在翻唐剪烛,没精力去看,走会后只手忽然伸到面前,手里捏着个夜色里发亮东西,仔细看是锡箔纸包着小块巧克力。
千梧眼前亮。
“江沉。”他扯着江沉袖子,嘴角晕开抹笑意,“这刀有灵气,别再说它是木头。”
江沉用种你又知道眼神看着他。
千梧用极低气声在他耳边道:“早上闻到血时它很激动,但这会没动静,可能是怕吵醒辅田。不信你看——”
他说着用伤手覆上刀鞘裂缝地方,终于看见那把刀无声地颤抖。颤动幅度很小,但绷得很紧,仿佛个濒临崩溃人在努力忍耐身体
千梧凑近刀鞘上巨大裂缝观察许久,低声道:“血光消失。”
大概已经被饱餐殆尽。
“这刀完全没有灵气,就是块木头。”江沉皱眉看会,又试探着拔刀,果然还是拔不出。
千梧又试次,也和白天样无济于事,让人忍不住怀疑这刀到底是不是能拔出来。
“它点声音都不出。”千梧伸手抚上刀把,若有所思。
屈樱餐厅会送客人些小甜点,有时是生巧,有时是曲奇,都是餐厅自己做。
江沉嗯声,“上次往昔之门,临走时把它揣走。”留着消沉时候哄哄你。
千梧弯眸笑,剥开锡箔,露出里面撒满可可粉巧克力,巧克力与黄油味道在舌尖融化,他餍足地叹息声。
“等以后出神经,们可以去多福山里写生两个月,但山上居住不便,要多屯点你爱吃零食再上山。”江沉忽然又笑,“以前你不碰酒,现在可以起小酌。”
千梧发现他眼睛很亮,在这刻终于褪去少帅指挥官犀利沉稳,被期待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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