蝮蛇似乎并不急着杀死他,见他僵硬,刀刃松开他脖子翻转朝上,只留下细长道血痕。而后刀背忽然变得柔韧,在他脖子上圈圈嘶嘶地缠绕。
窒息感愈深,随着刀圈圈缠紧,千梧呼吸越发困难,他甚至听见自己颈椎骨节被挤压声音,无助痛苦想要呻吟却发不出声,手脚亦不受控制。
他在绝望上涌中忽然想到很多古时候极刑,捆绑和堵嘴在外人看来似乎只是确保刑罚进行小部分,但对于受刑人而言,或许那才是最残忍。无法挣扎闪躲,只能百分百地承受。
院里江沉忽然打断钟离冶分析,“怎感觉千梧醒,去看看。”
正收紧蝮蛇猛地顿,似是感到恐惧,立刻加快动作。
直到他蹬掉被子,又觉得浑身汗水蒸发样地发冷,才恍惚间意识到自己兴许是感冒。
千梧挣扎着睁睁眼,视线范围内是幽暗静谧房间,桌上映着道家具黑影。他抬起沉重眼皮看向门外。
门开着条小缝,江沉他们四个就在院里水缸旁低声交谈,水缸似乎被挪个位置。
千梧困倦地合眼欲再睡,忽然间个激灵,猛地坐起来。
桌上黑影是道长条形,起初他直觉是墙上挂画画框,直到刚才突然反应过来,这小破屋又不是西里尔古堡,哪来那多挂画?
“昨晚没睡好。”千梧低声问,“你们晚上要查那个水缸吗?”
江沉嗯声,“晚上查吧。彭彭他们几个刚好也不敢睡觉,与其跟那帮人玩游戏,不如干点正事。”
他说着语气又温柔下来,“你困就睡,们在外头轻点。”
千梧点点头。
他是真觉得很困倦,眼皮沉重得要命,刚坐上床没几秒钟就忍不住地躺平,随即翻身便欲睡。
千梧被勒得几乎要昏过去,直到江沉走到门外忽然觉得不对,掌拍开门,惊怒之下立刻上前抓住蝮蛇刀把。
蝮蛇非常不满如怒吼地嘶嘶
黑暗中,蝮蛇安静地贴墙悬立,冥冥中似乎在欣赏他睡颜,在他看过来时,周围再次响起那股极低嘶嘶蛇笑。
千梧想动,却再次发现自己无法指使四肢。张嘴欲呼救,又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切都如是静谧,反而是院子里说话声更加真切清晰起来,江沉和屈樱在讨论锻剑炉,千梧睁大双眼,眼看着蝮蛇铜剑嘶嘶笑着靠近。
漆黑瞳仁中映出刀影,在他近眼前无声出鞘,紧接着刀身在空中横,滚烫刀锋抵在他喉结上。
生与死,线之间。
困意朦胧之际,他察觉到江沉小心翼翼地把他伤手拉到枕边,翻过来手心朝上,又帮他盖上被子,在他脑门上亲口。
秋天凉,从外面回来,江沉嘴唇都凉丝丝。
千梧畏热不畏寒,被亲口反而觉得很舒服,在梦里嗯声。
*
不知睡多久,千梧越睡越热,江沉盖在他身上被子有点厚,他睡着睡着觉得浑身都蒸起来,脸也有点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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