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千梧低声问。
江沉比个嘘,摸出枕头下红烛,轻轻挥亮。
“屈樱从屋子里出来。”江沉用气声道。
屈樱就住隔壁,但千梧是点开关门声都没听到,不得不在心里佩服江沉警觉。
“那又怎,不许人家半夜上个厕所吗。”千梧有些无奈,“个队,有什好怀疑。”
千梧捧着茶杯想,江沉说他就是这样难伺候。
“要很用心去呵护,但不能让你觉得在讨好,不然你又会很警觉。”江沉在船上是这说。
这次副本主线相对清晰,大家都早早就睡。睡之前千梧出去看圈,强子就睡在他这排另端,能认出来是因为那个灯笼,被挂在屋檐下。
灯笼是灭,千梧远远地摸着黑打量会,看不出所以然。
木板床很硬,千梧睡觉时心情不太好,江沉便从身后直抱着他。不光是那个气息令人熟悉,就连怀抱里温度都像催眠符号,拢过来没会,千梧就困倦地打个哈欠,闭上眼。
“可能是混着。”
江沉看着床上四四方方条枕,“神经直这样,每个副本文化符号都很错乱。”
“你们夜里警醒点。”屈樱走之前叮嘱道:“不知道怎回事,进这个院就觉得很不安。”
“唔?”正认真吃饭团千梧闻言不由得抬眼看她,“为什?”
光以第六感来看,这个副本算很罕见令人心安。至少千梧自己从踏进院里到现在都没觉得有什异样。
江沉说,“不是怀疑。她不是说她进来就不安吗,怕她中邪。”
他说着,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无声地下地。军靴不好穿,江沉便赤脚走到门口,轻轻把门推开条缝。
千梧跟过去看。
按照江沉手表,现在是凌晨四点刻,最黑时候刚刚过,昏沉夜色中又有些破晓朦胧。
屈樱在院门口来来回回地走,走两步停停,像在用心感
夜深人静。
小院里有种别样安静,是连熟睡人都能隐隐察觉到静。
千梧忽然觉得身上凉,沉睡于梦境中他霎时神思清醒过来,随即意识到是江沉翻个身,不再抱着他。
被花式吵醒人非常不爽,他下意识扭过头,却见江沉并不是睡觉翻身,而是忽然坐起来。
黑暗中,江沉坐在床沿,无声地看向门外,黑眸中似有点思索。
江沉也说,“还什都没有发生,那个老头看起来也不像诡异角色。”
“也不知道。”屈樱摇摇头,低声说,“也不是诡异,就是感觉会有事情发生,进这个院就有点恍惚。可能是在船上待久?”
江沉:“有可能,毕竟这次船上四天三夜。”
几个小时前刚刚喝过神经血,江沉点都不饿,千梧坐在桌旁把两人份饭团都吃。
所有人里,只有他喝到血是甜,但不知为何,他却近乎本能地排斥,这几天并没吸食太多,反而是吐槽味道欠佳其他人能坚持像吃饭样日三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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