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攥着他手也变成硌人白骨,那白骨亲密地拥着他,在转头时,就在他耳边发出咔吧咔吧声音。
余光里,骷髅头似乎带着笑意,阴森森地笑着望他。
“千梧。”
千梧忽然听到江沉声音,是从骷髅空洞腔里发出来。
他浑身震,继续跟着音乐舞动摆头,那白骨又用江沉声音说,“怎觉得浑身皮肉都像被腐蚀掉样痛,脸上是不是有什撕咬虫?你帮看看。”
音乐声愈发沉沦激烈,他们舞步仿佛逐渐不受控制,即使在诡异副本,也难自禁地投入其中。
舞厅内似乎有种醉人香氛,起初踏入时只觉得过于庸俗,但闻久却觉得意乱神迷。
下个断奏响起前,千梧定定神,才合乎舞蹈礼仪那样严肃而果断地摆过头去。然而他和江沉脸颊交错那瞬间,余光里江沉俊朗轮廓却好像与平时有些不同,千梧看着另边长桌想会,才意识到似乎是鼻梁轮廓线稍微长几毫米。
微弱几毫米,寻常人并不会在意,却难逃画家直觉。
又个断奏,摆头时,他惊讶地发现余光里人不仅鼻梁轮廓变化,就连颧骨位置都向上抬抬。
这支探戈舞曲以小提琴为主乐器,二四拍伴奏音顿挫感强烈,音乐经响起,千梧便自动跟随音乐踏出舞步。
江沉和他贴得很紧,右臂搂抱着他。呼吸近在咫尺,他们遵守规则不与彼此对视。
定位音响起,他和江沉同时向各自左边摆头,两人脸交错开去,江沉低声道:“看到什吗?”
千梧目光扫过长桌上琳琅食物,忽然定格在长桌角。
小小铜制八音盒憨厚地蹲在桌角,安静而不引人注目。
千梧不敢说话,他紧紧地抿着嘴,跟随音乐舞动摆头,冷汗顺着脸颊滴下,那白骨搂他越来越紧,他只能硬着头皮装作不
每次断奏,江沉骨相似乎都在发生着细微而生动变化,让他心痒不止,想要不顾禁止对视规则仔细辨上眼。
“江沉。”千梧忍着念头唤道:“你看样子有变化吗?”
江沉却没回复,千梧恍惚间忽然醒悟,江沉已经有长达分多钟没有出声。他极度娴熟而自然地引领着舞步,仿佛个没有灵魂跳舞机器。
不知重复多少次断奏后,在某次摆头,千梧心里彻底凉下去。
拉着他跳舞那个人不再是人,在经历面目五官逐渐改变后,皮肉在那人脸上褪去,他变成架粼粼白骨。
千梧有些犹豫,“昨天桌上有八音盒吗?”
“没有。”江沉说,“昨天直在留意八音盒相关物件,特意在舞厅里找过,压根没有。”
又个断奏,他们交错摆头,江沉看到千梧刚才看地方。
“昨天那里摆是个铝制冰桶,桶里盛着两支红酒,上面还搭着块白手帕,记得很清楚。”江沉说,“这个八音盒是新出现。”
千梧嗯声,“等会跳完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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