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琪琪呛笑,口中血水溅在脸上,“如果不是为活命,又有谁想顺着它意志杀人啊。”
“江沉,知道你是宿主,你只是想保护他……”她笑着半闭上眼,顽强地又向门口爬两步。
江沉眸光渐深,缓缓走近。
“你怎知道?”他语气平静问道。
千梧看着他从背后无声地摸向那把军刀。
“少个。”屈樱轻声笃定道:“琪琪不在。”
话音刚落,门口忽然出现个身影。琪琪哆哆嗦嗦地站在门口,远远地望着他们。
白皙脸上红痧已经蔓延到额头,她浑身都在颤抖着,时不时就猛地甩下头,像是强行保持清醒。
“画……有问题。”她边说着,血顺着嘴角流下。
“走到半,那画越来越轻,却好像越来越松不开手。”她颤声道:“用最后神智把它丢,悄悄落在大部队后面。想等你们,但脚步不受控制……你们、你们还有药吗?可不可以救救?”
们越走越觉得画变轻,然后很幸运遇到第二座藏馆。画相当于结算分,大家又尽可能地多拿些。”彭彭声音里透着深深恐惧,“他们已经听不进去劝,让他把画放下,他差点要吃。”
千梧怔怔道:“画变轻……”
“因为瘟疫已经从画里跑到人身上。人失去理智,遇到新藏馆更想拿,恶性循环,最终没有个人能活着走出副本。”江沉凝视着空中虚无点,缓缓道:“这是个屠杀本。”
千梧没有吭声,环视四周,滩已经融化血肉下有闪光金属角。他走过去用脚踢开那滩东西,露出下面被人忽视掉画来。
是那幅《伊切尔月湖》,让全世界认识画家千梧作品,在方才藏馆里,拥有最高价签。
“看透神经本质。只要找靠谱队友在身边提点,冷静分总能慢慢刷上去。冷静与敏感,能够把所有人困在神经里指标其实是敏感。”琪琪闭目呢喃道:“
她哀求着,膝盖下忽然迸射出簇鲜血,血颜色还很鲜红,没有其他人那样赃污。
她伏倒在地,缓缓向门里爬来,断断续续道:“拿画太贵,已经来……不及止损。犹豫过那幅便宜画,但诱惑当头,步错——救救,你们有宿主,有大夫……救救……”
钟离冶几乎不由自主地向前步,屈樱倏然攥住他手臂将他拉住。
“你疯。”她低声道:“这人曾经是欺骗神经出来,忘吗?”
钟离冶闻言犹豫,看向门口女人眼神波动着。
而拿到这幅画人,也成第批被瘟疫蚕食可怜鬼,将污浊血肉抛洒在画上。
“把它擦干净吧。”江沉走过来说。
“不必。”千梧声音清冷,“只是看看。”
小队无人说话,许久千梧才从蹲着站起来,神色平静如常,问道:“刚才有清点人数吗,算上这些已经死,人齐吗?”
彭彭愣下,有些尴尬道:“没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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