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时会睡着,很危险。”千梧伸手捂住江沉手,那只手冰冷,手指在他合拢手掌中轻轻动动,十分僵硬。
千梧又在掌心中哈气,搓着江沉手,
千梧噎,瞪着他,“有意见吗?”
“没有。”江沉呛着笑两声,“只是有时候半夜醒来喝水忽然会想到前男友,与沉湎伤情相比,反而更多担心他最近是不是又赔款,还能吃饱饭吗。你最能惹事那段时间,隔三差五就要在杂志上见你赔钱那些新闻,还见过你卖房产报道。”
“闭嘴吧。”千梧面色不善,“赚钱赔掉多半,剩下部分用来请心理医生。”
“哦。”江沉看着他眼神温柔含笑,又有些心疼,低声道:“以后就会好,不需要心理医生,赚钱去掉得罪人赔,还能留下小部分。”
千梧:“……”
幅画。幅是《诸神黄昏》,还有幅该是两年前被你烧掉那幅肖像。”
千梧愣好会。
两年多前,位军火商求他为夫人作画。在他出名后,豪门贵族这种请求数不胜数,他通常都不会接受。但那人邀请他去山庄喝下午茶,向他展示自己艺术藏品,确实是个有艺术审美商人。他夫人温情脉脉,裹着披肩出来为他们斟茶时,千梧有个恍惚间以为自己看到昔日江夫人影子。
就是那个恍神,千梧松动。夫妻二人伉俪情深,千梧在山庄住整个月,用心替他们完成幅双人肖像。
“还没问你,为什接那种请求,又为什烧掉?”江沉昏沉地抬眸看着他,“只在报道上看到结局,说你烧画还差点烧人家间客房,赔笔巨款。但媒体显然也解释不清你路子,真让人摸不到头脑。”
江沉说完句玩笑话,又低下头闭上眼。
他状态很不好,不仅是他,就连千梧也觉得那股冷意似乎能把人全部包裹起来。从骨头缝里叫嚣寒冷,如果不动动说几句话,仿佛就要在冰冷中沉睡。
所有人身上红痧都在悄无声息地蔓延,藏馆并不是所谓中场休息站,而是道强行拖住人脚步关卡。
千梧在掌心中哈着气,低眸轻声道:“江沉,别睡。”
“嗯。”身边男人闭目回应:“醒着,放心。”
“哦。”千梧恹恹道:“没什,时冲动应下,后来画心烦罢。”
因为那时正逢换届选举,军火商作为方支持者四处演说,他夫人也时常在公众下露脸。在某次演讲中,她说句话,是很小时候江夫人在次公开演讲中说过。
“江家拥有不是权力,而是守卫帝国义务。希望们坚定能够换来你们安心。”
江夫人昔日是帝国上下爱戴夫人,德行与名望高过所有更高位女性。千梧亦是后知后觉那女人并不是相像,而是刻意模仿,顿时心生厌恶。
江沉低哑地笑,“脾气大要死,之前闲着没事还算算,你成名后得罪各路人物,赔钱是不是比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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