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来袭,他却忽然察觉到头顶片阴影遮住灯光。丝和他鼻息间缭绕着
往事扑面而来。
千梧撑着醉意道:“唔……记得离开前,这屋子早都收拾空。这样看着,有点出戏。”
“给神经留分面子。”江沉说,“它看起来已经很努力在讨好你。”
“谢谢。”已经被酒力逐渐吞噬掉清醒千梧抬手搭在江沉肩膀上,黑眸含醉,低语道:“有被,有被讨好到。”
千梧脚底像踩着棉花,被江沉拉到房间,他扑倒在床,仰着翻个身,把被子卷在身上。
“你要干什?”千梧撑着有些乏力眼皮看着他。
江沉说,“给你找个能躺着睡地方。”
歌女仍旧不知疲倦地歌唱,台下宾客却已各自缠绵。午夜已至,千梧醉醺醺地跟在江沉身后,江沉推开那扇门。
叮咚。
门那边竟然是电梯,千梧脚踏进去后忽然又觉得有些熟悉,原地转个圈环视着电梯内壁装饰。
江沉轻轻摩挲着酒杯脚,“确实可能是,但这说明不什。”
两人沉默对峙,千梧感觉自己脸颊在升温,不知是酒劲还是被气。视线里江沉轮廓有些模糊,片刻后江沉叹气道:“算,就算被你牵连进来,又不会怪你。”
“再说遍?”
“欠你。”江沉坦然自若地又说遍,“怎着都认。”
许久后,千梧冷着脸将视线收回来,又拿起杯酒,“算,跟你这种厚脸皮兵头子没什理可说。”
“你睡会。”江沉吁口气,“估计们只能休息这晚。”
千梧张不开嘴,只是挣扎着拍拍枕头示意知道。
江沉说得没错,这样放松地喝酒并不会触发什阴影。他反而觉得身体很轻,人也很轻,即使神智模糊,也能感受到那种飘飘然快乐。
“江沉。”千梧终于挣扎着开口,闭目喃喃道:“如果真出不去,你有什心愿吗?”
床边人没有回应。千梧等会,撑不住困意,终于放弃。
“这是不是公寓电梯?”他按着太阳穴皱眉问,“幻觉吗?”
“没幻觉,原来确实是能进公寓。”江沉有些惊讶道:“试试。”
他输入电梯密码,阵欢快提示乐响起,电梯开始上升。
千梧有些难以置信地盯着不断上升数字,直到电梯停下,门缓缓打开。
还是那间公寓,但却没有想象中久无人住灰尘。客厅摆着张简约而宽大木质工作台,上面堆满他画画纸笔,江沉两本法学教材被他用来压桌角,里面还夹着满满笔记签。
不知过几杯酒,千梧也觉得醉意熏熏,头很沉,他靠着吧台撑住太阳穴,勉强维持着。
另外三个人都睡熟,江沉扭头问收拾餐盘酒保:“们能在这里到什时候?”
酒保平静回答:“酒吧只营业到清晨。”
江沉然点头,“这有房间吗?”
“有。”酒保往后指下,“从那扇门进去能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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