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江沉点头,看着舞台上歌女。
千梧思索片刻,“什时候?”
江沉说,“前年。你不住帝都后又续租大半年,后来房主说要转手,索性自己买下来。住久,已经是自己家,见不得他卖。”
千梧闻言不语,江沉过会又说,“但没回来住过,这地方离军部太远,从前是因为有你才两头跑。”
“哦?”千梧挑眉:“那当年还真谢谢。”
彭彭二话不说埋头开吃,屈樱和钟离冶也动起筷来。
千梧笑着看他们片刻,挑杯深茶色酒,闻过后轻轻尝口。
“是烈酒吧。”直不出声江沉忽然道。
千梧停下动作看着他,“不是酗酒发作,只是随心想喝,你介意?”
江沉笑笑,“帮递杯。”
吧台正中央却空着五个小圆凳,那片空地与周遭拥挤格格不入,在昏黄牛角灯光下,像是在等待着他们。
千梧等人刚落座,电音戛然而止,人群中忽然静谧下去,片刻后又爆发出阵疯狂掌声和尖叫。
舞台上聚光灯亮,戴着面具女歌手拖着鲜红长裙走上台。
“今晚会唱九首歌。”她对着台下羞赧笑,不多介绍,立刻扶住立麦开始歌唱。
歌声柔和馥郁,歌词不知是哪国语言,很是抒情。
江沉笑笑,“其实给你发过讯息,邮件也发过,房门密码没变,你常常回帝都办事可以来住。”
“不好意思。”千梧喝口酒,“大概被自动分类垃圾邮件,没收到。”
江沉笑看他眼,抬手解开袖口扣子,转身又拿杯酒。
神经是什蓄谋不得而知,但千梧知道这酒很烈。入口还算柔和,半杯下肚就开始上头,但江沉会功夫两三杯,依旧神色泰然。
“你俩怎不吃啊。”彭彭在后头嘟囔,推推千梧,“
歌女曲罢,换首更低沉婉转。千梧把酒递给江沉,将椅子向后转至面向舞台,说道:“以为你会对烈酒有心理阴影。”
“那年确实喝太多违心酒,现在想起来仍然觉得胃痛。”江沉将杯中酒饮而尽,伸手越过千梧又拿杯,低沉道:“但酒量确实练出来,如果能放松地喝酒,也没什可阴影。”
“在这种鬼地方,你很放松?”千梧挑眉。
江沉轻轻勾唇,杯子探过来在他酒杯上清脆地碰,“你从前不碰酒,们相识十五年,仔细想想还没起喝过酒。”
千梧看着他慢慢喝第二杯,问道:“房子,你买?”
喧闹疯狂气氛被歌声冲散,客人们纷纷回到各自座位,三两个举着酒杯依偎在起边听歌边低语。
“这就是神经款待吗,请们夜店游?”彭彭叹气,“起码得来点吃吧。”
他话音刚落,对面酒保忽然笑道:“有吃。”
他边说边从下面端出餐盘。
炙烤肉串拼拉面,喷着热腾腾白气,还有琳琅满目甜点。酒保将食物摆满面前吧台,又转身端出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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