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集体沉默,彭彭忽然朝江沉看过来,“你呢,你难道不该有座城堡吗?”
“想什呢。”江沉无奈道:“军部离这至少七八十公里,江家在北边。”
钟离冶说,“诊所在郊区,但人都站在帝都大街上,再远又有什好怕。”
“你们冷静点。”江沉打量着左右,“这都是假,看看街上这些人。”
街上人潮汹涌,众生百相,穿JK女生戴着耳机行走,出租车停下,女白领涂上鲜艳口红,指尖晃着夸张耳环推开酒吧门。小酒馆门口,大叔用粉笔擦掉黑板上新鲜海胆特供几个字,挂上售罄牌。
千梧轻轻点头,“确实都是假人。”
“这怎看出来?”彭彭皱眉嘟囔,“瞅着都比还真呢,你不信,现在上去掀那JK裙子,她铁定会打。”
写着五人名字船票沉入海底,天空迅速黑暗,远处海上忽然升起簇烟火,笔直地冲上天,照亮空中万缕红丝。
那簇火在高处炸裂,座小岛在火光中忽然出现。
“那就是里岛。”船夫边用力地撑着船桨边低声说,“神经里真实世界。”
江沉站在船边望着渐行渐近岛屿,“如何定义真实?”
“最贴近你们对真实世界想象,就是真实世界。”船夫平静回答。
“跟你赌她会哭着跑开,比打你更常见套路。”千梧手揣在口袋里,漫不经心地笑笑,“每个人反应都太僵化,看他们秒,就能猜到他们要去干什,下步会有什动作和反应,这还不够假吗?”
“你这样说……”彭彭忽然警觉,“好像是哦。”
“也就是说这其实是神经仿照们世界捏造出来假象,是种精神犒劳。”钟离冶叹口气,停住脚步道:“即使们回家也无法遇见真实朋友家人。这样话,似乎也没那想回那小破诊所。”
众人在起小声商量下步去哪,千梧抬头环望林立楼宇,目光远远地锁定不远处座高塔。从东数第二列上面第二个窗,那是他曾经在帝都公寓。上大学后开始租,他和江沉曾在那里生活很多年。分手后他便离开帝都,天南海北到处旅居,打着寻觅灵感幌子,刻意回避这座城市。
“你们有人住得近吗,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屈樱问道:“这个时间英早就闭店,去也没用。”
踏上岛那刻,身后切消失无踪。高楼大厦霓虹万千,跑车嗡鸣着飞驰而过,他们仿佛凭空出现在这条街道上。
千梧稍怔忡片刻,江沉揽着他胳膊把他往里推推,骑着机车黄毛青年声口哨扬长而去。
伴随着那声口哨声,久违帝都夜晚扑面而来。
“甚至怀疑能找到从前学校。”彭彭瞠目结舌,眼睛到处盯,“去去,这是不是那个哪?那个那个,帝国美术馆附近!”
屈樱眼眶微微泛红,低声道:“从这开车三十分钟就能到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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