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他吃做饭能止饿?
“试试总无害。”江沉叹气,“把钟离冶他们也喊出来,大家起,这两天都没吃过什正经饭。”
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屈樱跟女人沟通很久才被允许使用厨房,但能用也只有小块面和更小块肉。
等吃时候,小分队四个人围坐在桌边,千梧叼着笔面无表情地凝视空气。
“真会想吃人吗?”彭彭没心没肺地把手横在他眼前,凑近说,“你闻闻,觉得香吗?”
说过吗?
江沉严肃点头,“说过。”
*
娇贵时代艺术家无论沦落至何种地步,都十分挑剔。
院子里菜窝头不可能看得上,他饿得在房间里来回来回地走,叼着那根心爱画笔,眼睛直勾勾地瞅着江沉。
“你听。”千梧小小声说,“你血管里血液流动声音。”
江沉:“……”
“呜,太馋,忍不住。”
千梧张开嘴,江沉却眼疾手快忽然从口袋里抽出个东西,千梧口咬下去,牙齿间却咬住杆凉丝丝硬硬东西,卡在那。
“……”
千梧站起身,注视着江沉走过来,把手搭在他肩膀上。
江沉沉思片刻,“下午你怎说来着?”
千梧:“嗯?”
江沉回忆着他原话,“需要提醒,们分手三年。”
“听不懂。”千梧仿佛饿得失智,他失落地垂眸说道:“只是想舔你口。不咬,就舔舔。”
千梧闻言斜过眼睛瞟他,黑眸中盛满嫌弃。
“挑食。”江沉替他回答,“吃正常饭时都挑食,估计现在想吃人也会挑食吧。”
“啥意思?”彭彭瞪大眼,指着自己问道:“白给你吃,你都看不上呗?”
千梧叼着笔含糊且高冷地说道:“要不你让咬口先尝尝味。”
“……”彭彭立刻缩回手,“大
僵持十分钟,江沉终于看不下去,起身去院里敲开屈樱房门。
屈樱看见千梧叼着笔幽幽地站在江沉背后,问道:“怎这是?”
江沉稍作概括,对面女人逐渐露出麻神情。
“给他搞点吃吧,你不是个主厨吗?”江沉手指按着隐隐作痛太阳穴说道。
屈樱有些迟疑,“但……”
他动作静止,眼珠向下,瞧见那行“千梧专用”小字。
江沉这个畜生。
让位伟大画家咬笔为生。
“啊,要是饿就先叼会你宝贝画笔吧,估计你不舍得咬断。”江沉看着咬住铅笔千梧,顿顿,“你不是说过艺术就是你精神面包吗?先吃这个解解馋,让想想办法。”
千梧:“……唔唔唔?”
听听这说是人话。
江沉望着他:“……信你邪。”
“……”
然而千梧缓缓靠近,江沉却并没有闪躲,也没有推开。这似乎是种自然本能,江沉从不拒绝他,无论在何种意义上。
千梧头昏脑涨地凑到离他不能更近地方,掀开他领口,对着他喉结拼命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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