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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房笼罩在惨白烛光中,枯瘦男人打量房间半晌,诧异地说,“今天好像有点不对劲。”
千梧没搭腔,沉默地打量着他。
试探下来,管家确实像个工具人,无论怎挑衅,只要不触犯副本规则,他就无权处决。而眼前庄园主才应该是关卡里BOSS,进
几秒种后,无事发生。
千梧皱眉把白烛撤回来,火苗在空中晃动几下,稳定后,他又次伸进去尝试点燃。
又次,失败。
千梧试三次没见成功,时钟马上就要指向零点,暗室里再次传来水声,是男人从浴桶里站起来。
他不再犹豫,果断吹灭白烛放进灯笼,再把那根点不燃红烛揣进怀里,收好凳子,拾掇拾掇裙摆乖巧地往床上坐。
别说,这BOSS还挺有约那什修养。
他拿起只白烛,提裙站上凳子,刚好与灯笼平视。
很漂亮只喜灯,灯架是古朴红木,镂刻细密,最细龙骨上也雕着栩栩如生图案。衬布结实又细腻,凑近去仔细观摩,布上也绣着团团锦簇合欢花。
“算是庄园里唯有灵感物件。”千梧低声赞美,忍不住捏着喜帕轻轻地把灯笼擦试遍。每根骨架,每寸衬布,都拂去灰尘,再细细摩挲。
“即使不点亮也很好看,真不符合土财主风格。”他忍不住再次赞许,而后才拉开灯笼背后抽门。
吗?”
男人没好气道:“要凳子干什,被选中是福气,老老实实等在外面。”
但神色有些动摇,毕竟相公都叫。
“在外面天天摆摊给人画画,职业病腰痛。”千梧有些难过地垂下眼,“床很难坐,想要把有靠背椅子等你。”
“那快点,快点。”男人皱着眉,看眼角落里钟表——23:45。
落座瞬间,时钟指向零点,房间门自动关闭,而灯笼里刚刚被他吹灭白烛却倏然亮起来。
灯笼里白烛发出比在外面更强光芒,透过衬布,在地上投出片波光粼粼白色合欢花剪影。
不难想象,如果是这根红烛亮起,该有多吉祥美满片景色。
千梧轻轻叹口气,同样没什来由。
身后连通浴室暗门开,庄园主出现在房间里。
只红烛悄无声息地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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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里唯只红烛,沉寂地坐在灯笼里。表面层颜色有些烧透,身上却沾着层灰,如同带着隔世孤寂。
看见它那瞬,全世界都寂静下来。没来由,千梧忽然觉得有心里些难过。
淡淡心酸缭绕,他站在那对着红烛出会神,不知道在想什,过好会才把白烛伸进去,火苗轻轻搭在红烛烛芯上。
他更急,“自己搬!快点出去,别妨碍洗澡!”
“多谢。”千梧顿时收起娇弱,手勾起椅子靠背,转身就把椅子拖出去。
门关闭瞬,里面扑通声。
不难想象那家伙连衣服都等不及脱就扎进水里。
千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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