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迹象都表明,杜思越确实没什问题,不过需要走流程有些繁琐。他差不多在口供室里待到天黑,林溯直陪在旁边,七点多时候,秘书小姐替他们送来两份盒饭,结果打杂龙鱼大叔却在外面按门铃,手里拎三个巨大保温袋,累得呼哧呼哧。
“是杜先生律师开车送来,晚饭。”龙鱼大叔说。
餐盒取出来后,差不多铺满整个长条桌。
有清蒸帝王蟹,盐烤蟹腿,芝士焗澳龙,红酒青口贝和龙虾鸡粥,菜式之隆重,简直就是杜菲特晚餐。林溯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真很像个标准反派。”就是TVB里那种被警方拘留之后,还要各种寻衅找茬犯罪团伙大佬。
杜思越:你以为想吗?
“他和电影有什关系?”
“他打算转型。”
“但是你穿着睡衣。”
“穿睡衣舒服。”
“睡衣是江宇浩代言。”
涉,时闻泽站在旁边,出去也不是,问话也不是。不过林溯暂时还顾不上管日卡男友,他捋捋思路,挑个重点问杜思越:“所以你到底为什会穿着睡衣和江宇浩共处室,这是谁房子,你还是他?”
杜思越:“……都不是。”
从法律意义上来讲,这套房属于于归,于归是江宇浩位比较远房二舅。
林溯疑问并没有得到解答,但这件事可以以后慢慢说。他去看桌上《山都图》,确实是真迹,也是苍大名失窃藏品。这时雷青也已经和律师沟通完毕,他在时闻泽耳边小声耳语几句,又问杜思越:“杜先生,请问这幅画你是从谁手里买?”
“朋友介绍个二手贩子,绰号叫老鼠。”杜思越说,“只有他微信号。”
但俗话说得好,送都送。
浪费粮食是可耻,他问林溯:“你吃不吃?”
林溯果断拒绝,粥里胡萝卜都要切成心形,真很难不多想,你自己吃吧,要吃20块餐标鸡腿大盒饭。
杜思越只好独自沉默地咀嚼
“没有。”
“刚才上楼时,电梯里就在放江宇浩睡衣广告。”
“……”
杜思越狠狠emo,不想说话,想听着单身情歌喝八二年拉菲。
车子路开往沪城妖管委。
绰号老鼠,二手贩子,雷青知道这个人,他对时闻泽说:“常客,不过没犯过大案,让人去找。”
时闻泽点点头,对杜思越说:“不好意思,你可能还要带上这幅《山都图》,和们回趟妖管委。”
杜思越统统配合,因为不配合也没辙,他看眼厨房水槽里活蹦乱跳帝王蟹和青龙,非常恋恋不舍地进卧室,五分钟后换好衣服出来:“走吧。”
林溯和他起进电梯,起下地库,起坐进同辆车后排,然后说:“解释。”
“什解释,们之间根本就不需要解释。”杜思越早有准备,处变不惊,霸道总裁本霸道,淡淡地说,“明年打算投几部电影,所以约个时间和江宇浩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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