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泽来者不拒,全部接得稳稳当当。
良好服务态度终于换回两人相处好气氛。于是他们又去弄点烤三文鱼沙拉,人半坐在餐台前吃,情侣浓度堪比隔壁合吃个冰淇淋球小年轻。
林溯最近直没有去剪头发,稍微有些长,于是在脑后随便捆个小揪揪,半潮水汽还没有完全散去,看起来连睫毛也是湿。
两人脑袋凑在起,时闻泽视线不自觉就往下滑,林溯手指很细,又细又白,被宽大浴袍袖子遮住大半,只露出点捏着叉子指尖,是浅粉色。
林溯没再说话,他手里捏着把铁钎子,在火上来回翻,看起来就好像是位专业新疆羊肉串师傅。时闻泽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肉越来越黑,但是现在能出言阻止吗?不能。
他从来就不知道,原来在那个时候,林溯其实是愿意陪自己翻墙翘课吃烧烤,并没有全然厌恶或者看不起。
过会,林溯终于发现问题:“好像有点焦。”
重新定义“好像有点”。
林溯又问:“是不是不能吃?”
,唇角微微抿起,表情虽然很正常,但大家都清楚,这是场事关学渣尊严终极挑衅。
时闻泽在脑内迅速过遍自己在哲学圈熟人,最后回答:“派大星。”
忧郁高冷艺术家这次没有保持住,他躺回自己位置,用次性毛毯盖住脸,笑差不多有两分钟,最后巴掌拍开时闻泽要来掀毯子手,站起来说:“去拿点吃。”
时闻泽没有放他个人跑,自己也跟过去。自助餐台前人很多,时闻泽端着餐盘站在个大架子前,随口问句:“这是什?”
身后位东北大哥立刻回答:“又,巴西烧又!”并且强烈建议小老弟来块。
时闻泽坚定回答:“能。”就是吃之前可能得打个局麻。
林溯把烤串递给他,自己又去捣鼓西餐料理台。时闻泽面对这位兴致盎然食物毁灭者,时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他看林溯拿着铲子铲半天糊底锅,总觉得这姿势早晚要出事,于是直护在前面,果不其然,还没到半分钟,随着主厨使劲怼,锅也凌空飞起来。
幸好时闻泽早有准备,眼明手快把接住,才没有随机伤害个有缘人。
周围客人都在往这边看,林溯耳根稍微发红,握着铲子站会儿,找出个理由:“你不要站在那里,挡光。”
达到现实层面和精神层面双重甩锅。
时闻泽好不容易才婉拒这份热情,绕大圈找到林溯,对方正在另边自助烧烤台前取肉串:“吃不吃?”
“吃。”时闻泽放下盘子帮他,“不过记得你好像不喜欢这种烟熏火燎东西。”
林溯研究着架子上各色烧烤料:“所以你以前出去吃烧烤时候,就从来不带?”
时闻泽也是没料到,自己居然给自己争取到道送命题。
“高中……”片刻之后,他硬着头皮说,“你又不逃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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