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瞳孔闪烁金属微光。
它要把律若骗上母巢。
它要让律若心甘情愿被它产卵。
还要等到他无所觉,毫无怨言地为它孕卵时,残忍地揭破切——那才是最绝望最崩溃地狱:直以来顺从、依赖学长,其实是吞噬学长怪物;所有心甘情愿被占有记忆,都是无法摆脱背叛和耻辱。
异种唇角弯起抹毛骨悚然弧度。
他哑得说不出话,便轻轻抓住学长衣角。
确认控制没有异常,异种微冷手指搭在律若后颈,若有若无地摩挲皮肉下腺体。
昨天晚上。
在被它哄着打开光囚之前,
被联盟许多人当做冷血科学家银发研究员站在光柱内,将头埋在它肩窝,遍遍低低地喊“学长”——他不知道想念应该怎说,也不知道等待应该怎倾诉。
——————
律若睁开眼睛时,学长手肘搁在床头,正偏头专注地看着他。
晨光落在学长略微带蓝黑眸。
律若有瞬间恍惚。
他隐约感觉自己好像忘什,可没来得及去想,那种遗忘什感觉就消失。他逐渐从刚醒来昏沉挣脱出来,张张口,习惯性想要喊声“学长”。声音还没出来,咽喉就阵哑痛。
物身下。
它现在已经可以在“样本”最喜欢房间里,将“样本”深爱银发研究员变成它孵卵皿,让他从现在开始,抓着枕头,喘息着为它孕卵、分娩。
可它改变主意。
既然,只是因为以为它真就是“他”,而再,再而三将它抛弃银发研究员哪怕被它翻来覆去折磨到连半声沙哑“学长”都喊不出来,都还抓着洁白枕头,艰难地任由它发泄妒火。
那它为什不把这个阴险漫长折磨往下继续推进?
就算是这笨小笨蛋,到那个时候,也会崩溃,会哭吧?
可那时候,他已经被它骗上母巢。
他还能怎
只会又轻又笨地重复“学长”。
这笨。
异种轻柔地拨弄着律若。拨弄这个可怜,已经步步走向万劫不复食物。
唇边恶意微微加深。
——这个曾经属于样本小笨蛋,现在,是它。
始终审视他“学长”弯弯唇。
它分开律若手指,将他往怀里环环,让他靠在自己肩窝。
曾经散落在“样本”臂弯银发散落在它肩上。属于“样本”银发研究员整个儿被它肆意地抱在怀里。
“抱歉,若若。”它轻柔地道歉,“没控制住。”
律若靠在它肩窝,细微地摇摇头。
为什不让这个再抛弃它食物,将它彻底当成“样本”,心甘情愿地委身于它这样只他最抵触最厌恶怪物?
妒火如细蛇游走,如毒虫啃噬。
恶毒念头在冷血动物金瞳中不住打转。
微冷唇瓣贴在律若面颊,异种注意到律若睫毛轻颤,似乎就要醒来。
它停下动作,观察着即将醒来律若,就像冷血动物不动声色地端详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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