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支美丽水晶花。
从低垂花瓣到纤长花枝,都渗透出洁白光尘,在黏腻脏污黑暗中显得无比醒目,也无比吸引污秽可怖欲望。不管是不与人交谈孤冷,还是独自坐在远处疏离,都只助长这种畸形古怪欲念。
这种强烈吸引力似乎是他本身自带。
只是直以来,都因他冷淡,他情感缺失,被很好地封锁在冰壳之下。
但在被反复玷污过后,那层隔绝切冰壳被残忍碾碎,那种古怪且强烈吸引力无法抑制地泄出——甚至因为被玷污过而越发强烈:他在黑暗中变得如此醒目,如此令人……丧失人性。简直就是活生生道德裂变催化剂。
仿佛有层清幽幽、渗出微光冬日寒雾笼罩住他。
微光里,他细密银睫下银眸是片无声结冰湖泊。可很难让人再像往日样畏惧,而是生出种莫名摧毁欲——渴望残忍地打破上边薄薄冰层,让底下清凌凌水光迷茫望向自己。他那个不落严严实实扣到最上边纽扣,让高高立领贴近下颚,却显不出分以往冷酷和禁欲。
反而透出种脆弱自卫感。
仿佛身处恶意膨胀世界,只能以此无力地阻隔外界垂涎目光。
但越遮挡,就越让人想扯开他领口,让最保守自持洁白脖颈无可凭依地露出来。
理由啊。
出来个家伙先转头啊。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为什他们非要揣着先前偏见?
无形臌胀焦躁气氛在车厢内氲动,蓄满,士兵们边本能地开着枪,边无意识地眼珠朝斜侧方颤抖。在悄无声息攀登上个顶点时候,猛地被侦查兵话打破。所有积蓄燥动,全借这个借口倾泻出来。
所有人视线全投都车厢角落。
——真奇怪。
以往个那厌恶,那仇恨家伙,怎能变得这诱人?
短暂死寂过后,车厢内恢复喧哗,士兵们重新交谈起来。与先前不同,这种高声说话、开玩笑,不再是为面对生死时减轻压力,或者集体以排斥行为掩盖自己动摇和异样,而是为引起角落里那个人注意。
他们没有察觉自己投过去视线越来越频繁,也没有察觉自己视线在车厢角落停留时间越来越长。
银翼家主未亡人,和以往样,穿着研究员冷淡禁欲白大褂。
“……如果继续前进你认为风险过高,可以提出要求中止。”白极星声音依旧通过传讯器在重甲车内响起,车厢里静得出奇。刚刚还在高声交谈人全都静下来,而这些自由军层层选拔基因卓越精锐士兵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压根没有在意领队。
他们全都静得骇人地盯着车厢角落律若。
以往,自由军成员没少在荧屏上看到律若照片。
但和那时完全不样。
他银发、他肌肤、他睫毛落下淡影,乃至他衣服边沿晕开灯光,在人类视网膜里显得无比鲜明、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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