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梁戍扯住他后领,强行拽回窗边。高林拎着两坛子酒,进门就见这对璧人正在打情骂俏,顿时眼珠子阵痛,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深刻反思自己到底为什要来。
梁戍道:“酒留下,你回去换身体面衣裳,等会随道进宫赴宴。”
高林大惊失色,险些将手摆出幻影,转身就溜。
梁戍转头问:“好歹也是率军之将,你说他怎能如此丢人?”
“高副将根与魂都在大漠中。”柳弦安抬手去碰那串风铃,“王城锦绣归锦绣,但始终还是西北更自由。”
“讲究是没有,但它又素又雅,实在不像是你能欣赏得来东西。”宁仪公主伸手指,“那头才是你审美范畴。”
梁戍扭头望去,好几口金光灿灿缸与花瓶,看着能值不少银子,便勉强笑纳,皇姐言之有理,来都来,确实拿两个也可以。
宁仪公主忍无可忍地将他撵出公主府。
梁戍心情不错,路拎着竹玉风铃叮叮当当地回家,挂在卧房屋檐下,又轻轻敲敲窗棂。
柳弦安打开窗户,迎面便是阵清脆响,两只喜鹊叽叽喳喳地落上房檐,梁戍递给他束也不知是从何掐来野花,问:“怎没睡觉?”
你就试试。”
梁戍回想起当初自家二姐哭二闹三上吊阵仗,“嘶”声,这种事,能不试最好还是不要试。于是在回王府之前,他专程先去趟公主府,结果进门就被个蜜桃丢中肩膀,砸个满身果香。
“如此骄纵蛮横,去向皇兄告状啊!”
“站住!”宁仪公主提着裙子跨出门槛,气道,“说怎去江南就连影子都没个,三年两载不回家,原来是为同抢人。”
梁戍自己找张大椅子坐下:“两情相悦,良缘夙缔,珠联壁合,他才貌,如何能是抢,这叫姻缘有天定,皇姐,认吧。”
“那你根与魂呢?”梁戍问。
原是冲着情话去,魂在何处,
柳弦安辩称:“又不是时时刻刻都要睡。”
“错,你还真是时时刻刻都要睡。”梁戍道,“该睡时候睡,不该睡时候更要睡,若不让你睡,还要闭着眼睛咬人。”
柳弦安:“没咬。”
梁戍侧过头,给他看自己脖颈处圈牙印。
这个位置,也没法说是对方碰瓷讹诈,柳弦安便轻飘飘转身,困,要去睡。
宁仪公主:“……你给出去。”
“不出去,公主府里还有没有什好东西,挑拣两样送小安。”梁戍站起身,熟门熟路地往库房走。宁仪公主对这无耻行径简直目瞪口呆,险些个没忍住,让家丁将这倒霉弟弟给打出去。
不过最后还是没有打,因为来没人有胆子,二来确实没人能打得过,三来,虽然骁王殿下像个土匪般在库房里扒拉半天,却到底也没拿多少东西,只挑个细细竹玉风铃,道:“多谢皇姐。”
宁仪公主奇怪:“怎独独挑这个。”
梁戍问:“怎,这风铃有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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