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弦安还是叹气,唉唉唉,很有几分兄长模样。
梁戍将人拎回自己怀中:“实在想阿愿,便让高林送你过去,顺便散散心,省得天到晚闷在军营里,稍微偷懒躺会儿,还要挨训。”
“大哥这两天没空训。”
“你怎敢。”他遍遍地重复着,“你怎敢!”
没有弟子敢再靠近教主,整片密林人心惶惶,生怕个不小心就会掉脑袋,而就在这不安情绪四处蔓延时刻,忽然有人发现,刘恒畅也离奇失踪。没人能说得清他究竟是自己跑,还是跟着凤小金起跑,总归是消失得干干净净。
“咚”声,像是有团重物落在地上。
凤小金意识涣散地听着,而后便是声细微呼唤:“凤公子,凤公子!”
刘恒畅顺着根绳索,身手敏捷地溜下来,又将地上包袱捡起,拍干净后放回桌上,顺便点亮火折:“凤公子,苦统领让过来。”
?”
“木辙想将制成傀儡,他只需要这张脸,能动最好,不能动,也比失去要强。”凤小金仰头靠着石壁,苦笑,“但他低估功夫,你走吧,不必管。包袱中有面具与药丸,能减林中瘴气之毒,朝着北狼星方向,路尽头,就是你们大琰军营。”
苦宥抬手封住他两处穴位,能暂缓毒药扩散:“你知道能看见?”
凤小金并未回答,只是拼着力气道:“记住你答应过事。”
他摸索着扣住机关,往自己方向狠狠拉,扣板翻转,将苦宥送出去。
凤小金并未说话,也没有什力气再说话。刘恒畅试试他脉象,手脚麻利地打开针包,备好药膏,扶着人躺在张小床上。
……
在这片土地上,完完全全快乐着,似乎就只剩下柳南愿与西南诸多百姓。
就像柳二公子说,乐不思归,连封书信都想不起来写,全靠着常小秋与程素月往回传书。柳弦安看遍又遍,梁戍在旁问:“怎,遍还背不下来?”
“阿愿不会是遇到她心仪病秧子吧?”柳弦安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不低。梁戍却道:“觉得未必,不说别,就凭小常在信里欢欣鼓舞洋洋洒洒,也不像是失恋模样。”
外头是片松软潮湿林地。
子时,木辙端着托盘与工具走进小院,本打算亲自动手,永远留住对方脸,推门却只见片狼藉,人早已不见踪影。若说乌蒙云乐失踪使他震怒,那凤小金失踪,就使他感受到发自内心恐惧与惶恐,手中托盘瞬时跌落,各种器具叮叮当当摔成粉碎,门外弟子循声赶来,结果刚好接到声狂怒,bao呵:“去,去将他给找回来!”
银白火把几乎点亮整片密林。
但最终毫无所获。
木辙先是焦急地等待,然后又呆呆地坐在房中,口中由哭诉到咒骂再到哭诉,如困兽在房中来回走。想到自己可能会永远失去记忆中恋人,他便浑身血液倒流,脸色苍白得像是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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