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弦澈面无表情:“再下局。”
柳弦安笑容僵僵,想想,询问:“是直到大哥下赢,才能走吗?如果是这样,那下盘速度能更快点。”
柳弦澈:“……”
最后柳二公子还是跑路,并没有挨戒尺。梁戍原本正靠在外头棵高树上吹风休息,余光瞥见心上人这路脚步还挺溜,便跳下来伸开手臂,将人准确接到怀中,稀奇地问道:“听说你在下棋,还想着在这里等阵,怎反倒自己风风火火跑出来?”
“因为已经下完。”
“何事?”
“想睡会儿。”
柳弦澈:“……”
柳弦安感受着哥哥突如其来低沉,不自觉站直身体,那下盘也行。
棋盘是柳弦澈自带,这是他平日里最喜欢放松方式。小厮迅速替两位公子沏好香茶,燃起熏香,还不知从何处端来几盆花,尽量在这铁血营地中,装点出方文雅清静花荫。
十面谷中,柳弦安问:“她今天怎样?”
“不怎样。”柳弦澈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身中剧毒,所以始终不肯吃药。”
“可她指甲已经变成黑色。”
“她仅仅觉得黑色指甲不够美。”
柳弦安叹声:“生死有命。”
“赢还是输?”
“赢,所以才要快点跑,否则大哥要拉着继续,他下棋速度很慢。”
而懒蛋已经不想继续,他累,又坐得浑身难受。回到住处之后,趴在软塌上指着自己,这里酸,那里也酸。
梁戍洗干
气氛很到位。
但就是柳二公子下棋方式不太到位,他是不怎需要思考,往往是柳弦澈凝神半天,轻轻落下子,紧接着棋盘上就会“啪”声,落下不同颜色另子,手法之急迫,宛如着急要去谁家吃席,又好似要赶着跑茅房。
柳弦澈初时以为他又在胡乱敷衍,赶紧下完,好赶紧结束,所以有意压着时间,慢慢磨他性子,结果磨二磨,磨丢自己条大龙,输个溃不成军。
两旁站着小厮:“欸?”
柳弦安道:“赢。”
他脑海中有三千大道,按理来说随时随地都能扯出篇大道理,但这阵却完全不知要如何开口,或者说得更确切点,是知道该如何开口,但想要将个人固有三观重新打碎塑造,谈何容易,时之间,倒也想不出该从何处起头。
柳弦澈第次没有呵斥弟弟不可犯懒,眼下军中实在有太多事情要忙,每件都要比与乌蒙云乐谈心更为重要。他问:“阿愿那头怎样?”
“王爷已经派出三拨人马去保护她,还有御前侍卫,安全问题不必担心。”柳弦安道,“而且看她应当也玩得挺高兴,否则不会连封信都记不起给们写。”
柳弦澈这还是生平头回,从他语调中听出丝兄长挂念与抱怨,时又新鲜,又觉得有趣,伸手拍弟弟肩膀,邀道:“晚上来与大哥下盘棋。”
柳弦安摆摆手拒绝:“但还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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