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梁戍是不会管,旁人爱看锦衣华服神仙公子,他则是什样都喜欢,并且还被爱情蒙蔽双眼,觉得那玉扣果真重极,往后不爱穿就不穿。这日他忙完手头军务,踏着月露回到住处,将睡得迷迷糊糊人从被窝里讨嫌地抱起来,问他:“怎又不等?”
柳弦安糊弄答曰,在等,睡着等。他使劲伸个懒腰,勉强睁开眼皮子:“王爷去看过那假冒苦统领吗?”
“看,不看显得多生分。”梁戍道,“不过也没空陪着他多唱戏,军队行进路线已经定好,多试两趟确保安全后,大军便能长驱直入,掀白福教老巢。”
柳弦安在再度睡过去之前,不忘强调句,在长驱直入之前,最好能先把真苦统领救出来。
而假苦统领,很快也有新动作,他不再天到晚躺在床上,而是强拖着病体,拄着根拐杖,在军营中四处游走。
许是因为担心说多会露馅,袁彧并未多言,在问明自己身份与事情前因后果之后,便又虚弱地躺回去,嘴唇干裂地微微喘息着,派半死不活之相。常小秋年纪尚小,定力不够,所以早早就寻个借口溜走,免得再度笑出声。他怀里揣点荡漾少年心事,原本想将这件好玩事告诉柳南愿,结果半路却被宋长生叫住,道:“往哪儿跑呢?过来帮忙。”
“哦。”常小秋被迫收起心间粉红小浪花,走过去问,“宋先生,要帮什?”
“王爷要求五日之内交齐兵器,们人手不够。”宋长生脖子上还挂着围裙,“林子里有许多人连饭也没时间吃,是出来拉帮手。”
“行,那去搭个手。”常小秋答应下来,“不过也帮不多久,柳三小姐马上就要去其余城镇义诊,王爷差带人保护她。”
仅仅待在十面谷,影响力毕竟是有限,而现在正是整片西南大陆最美丽时节,百花盛开蝴蝶翩翩,所以理应让欢乐河流冲刷至四面八方。柳南愿本人对此并没有什意见,她甚至还想拉着二哥与自己同行,结果遭到无情拒绝。
“别!”高林拦住他,苦口婆心地劝,就算你失忆,也仍是西南驻军总统领,总统领就得身强体健威风八面,你看看你现在,这又瞎又病,肋骨还断,佝偻宛如下锅虾,看着多磕碜,有损军士气。
袁彧道:“想听听这里声音,或许能想起更多事情。”
高林做出脸为难而又充满兄弟情义神情,考虑半天,
“为什?”
“因为没必要嘛。”
没必要事情,柳二公子向来是能不做就不做,况且扮神仙确实累,腰带勒得饭都吃不下两口,上面缀着玉扣又重。柳南愿被这种离谱理由给震住,你那玉扣只有三指宽半指长,再重能重到哪里去?但柳弦安就是坚持很重,他迅速换回自己舒服旧衣,在妹妹注视下,很平整地躺到软塌上。
柳南愿:“……”
怎王爷也不管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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