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戍眉头稍微挑,屈指敲敲他脑门:“倒显得毫无新意,不送。”
柳弦安笑着握住他拳头:“要送,给看看。”
梁戍由着对方将自己手指根根掰开,这粒红宝石是他特意从匣珠宝里精挑细选出,被打磨得有棱有角,在阳光下剔透美丽极,具体有多美丽呢,就是假如被自己那嗜美如命二姐看到,肯定会日日登门讨要那种程度。
柳弦安果然也喜欢得很,但是又问:“这算不算私挪国库?”
“你们神仙倒是挺讲究这种规矩。”梁戍笑道,“放心吧,不算私挪,买,贴个月俸禄回去,下个月是没银子使,得靠你养着。”
“将来定会有比它飞得更快东西。”
“那是什?”
“不知道嘛,要是知道,不就成将来人?”
柳弦安拍拍小厮脑袋,又问:“王爷在哪,还在数钱吗?”
阿宁点头,在。
“你胆子不小。”
“教主恕罪!”刘恒畅跪在地上,“只是想尽快在那些巫医中混出头,所以才会来此,并无意冒犯圣女。”
“可你那日还在说,并不能保证定会治好。”
“哪怕再小疾病,都有诊断失误时候,况且也怕倘若在教主面前把话说得太满,将来却又诊不好,所以……”他鼓足勇气道,“但把握其实不小,教主,可否让试试?”
“好,让你去试。”木辙这回出乎意料地爽快,刘恒畅心中刚刚喜,旋即却又听对方又冷淡地说句,“治好,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手臂是怎被砍下来,怎悬于被杜鹃城城门口,也是好事件。”
“也没钱,这路看诊,都没收过诊金嘛。”柳弦安将宝石仔细装回自己小口袋里,“不过可以去问大哥讨要。”
梁戍点头
至于为什连数这许多天,是因为钱太多,二是因为数钱真很快乐。高林躺在堆有棱有角金锭子上,也体验把何为穷奢极欲,他腰间缠满珍珠翡翠,幸福地负着重,感慨道:“也不知皇上会如何分配这批宝藏,倘若充作军费,们高低得在玉门关外给苦宥塑尊金身,倘若用来治水,就在白河边给他整个。”
“你还是先想办法,将他肉身给捞出来吧。”程素月往他肚子上丢块银子,“起来,王爷临走前吩咐过,让你今天把这些全部整理好。”
“今天,要整理这多?”高林撑着坐起来,四下环视圈,然后虚伪地抱怨,唉,钱实在太多,好烦恼。
梁戍路去找心上人,将手攥成拳头伸到他面前:“猜猜。”
柳弦安道:“宝石。”
刘恒畅手指微微动,伏身道:“是,教主。”
……
柳弦安抬头看着天,看得脖子都酸,阿宁道:“那怪鸟今天是不会传信回来。”
“它可真是太慢。”柳弦安揉着肩膀。
“听说青鹞已经是现实中飞得最快鸟,公子不能和拿它和你白鹤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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