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才刚说出口,睡仙已经呼呼陷入深眠,柳弦澈深觉自己策略有误,下午就该派小厮也去听听,因为倒霉弟弟似乎只有在面对骁王殿下时候,才会变得精明伶俐,勤快无比,可旦回到自己身边,就还是圆圆润润颗懒蛋,能躺着绝不坐着,能滚着绝不走路。
真是岂有此理。
柳弦安其实在梦里也正考虑着同件事,自己稍微睡下就行,要快点醒来,将往后计划告诉大哥。但睡觉实在是太美好,三千万重云团松软地被阳光晒着,清风徐徐,而梁戍也在这同片云中,正含着笑,双眼脉脉地看着自己,看着看着,突然就扬起根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鞭子,兜风抽来记。
还挺疼。
他不满地躲,嘴里嘟囔两句,柳弦澈手里握着捆扎床帘用锦带,又隔着被子拍,方才起身离开。
事实证明他还是低估个神医洁癖程度,以及个常年爬山涉水看病采药大夫究竟能有多惊人臂力。
柳二公子闭着眼睛,半梦半醒,忽然就感觉自己正在腾空旋转,似要坠入片无底之境,于是充满哲学思维地感叹句,啊呀,渊兮,万物之宗。
紧接着就被扒掉外袍与鞋靴,“扑通”声丢进巨大浴桶里。
三千大道中水光四溅,柳弦安被惊得睁开眼睛:“欸!”
“自己洗。”迎面飞来块布巾,刚好盖到头上。柳弦澈转身去屏风另头,冷冷地丢下句:“敢再在浴桶里睡着,就自己过来领罚。”
守在门口阿宁松口气,原来大公子今晚不宿在这里啊,甚好甚好,那等会王爷可以继续来。他吩咐仆役将沐浴用水准备好,却白准备,梁戍这晚直到天快明时才回房,就着盆里剩水草草洗漱之后,只宽外袍,未换寝衣,就抱着枕边人道睡下。
他虽也疲倦得很,但行军打仗时养成习惯没变,依旧是听
哥哥可真是不讲道理啊。柳二公子为不挨打,只能强行睁开眼睛,快手快脚地洗遍,再用青盐和银丹水刷牙漱口,将自己搞得片干净花香,方才手脚并用爬上床。
结果柳弦澈又问:“你们都与弯刀银月族那些人聊些什?”
“没什,王爷已经说服他们,同对付白福教。”柳弦安打着呵欠,扯过被子捂住头,试图用这种方式,替自己争取片睡觉空间。
但柳弦澈却并不打算让弟弟睡,为躲避弯刀银月族,他已经在房中待整整天,期间听到程素月已经率人去密林中拉财宝,还甚是轻松下,觉得既然如此,那对方是不是立刻就能回到那片野林子,但事实却并没有。
柳弦安双眼无神,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要被活活摇醒,晚上难道不应该就是睡觉时间吗?你这大夫怎点都不养生。他真困极,也并不愿意醒,于是整个人都呈现出种失去灵魂空洞。柳弦澈话头被截断在嘴里,他看着泪眼婆娑弟弟,头痛地说:“行,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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