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房。”
阿宁将点心往守卫手中塞,转身就往书房跑。
西南驻军总统领就这被人拐走,听起来简直荒诞到匪夷所思。梁戍即刻下令封锁所有出入口,而高林也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他倒还没听说苦宥事,但发现另个异常——那日在寿宴上硬要说亲祖孙三人,并不是十面谷村民,今日自己无意中提及,结果人人都说没见过,就好像是突然冒出来鬼魂般。
“但他们缠着说那堆废话,有什意义?”
“不需要意义,只要能熟悉你说话声音与音调,方便模仿,就够。”柳弦安道,“他们真正目是苦统领。”
“声音学得像,走路却不像。”苦宥握紧剑柄,“胆子不小,敢易容往军营里闯。”
“胆子若不大,也难将苦统领诱来此处。”对方低声命令,“动手!”
苦宥捕捉到头顶传来细碎风声,挥手砍,剑锋“当啷”声,像是被裹入条极为柔软织物,耳边银铃声忽而响成片,严重干扰他判断,稍微犹豫,脖颈处便被搭上把冰冷剑。
“放心,们教主只是想找你聊聊。”
……
东西?苦宥听得愣:“白福教埋?”
“也还没见着。”高林道,“等你同去看。”
两人离开大营,向着密林深处走去,前截路因为经常有士兵与村民进出,所以是坚硬泥土,可越往里,就越人迹罕至,路没有,脚下踩着,是厚厚层落叶。
沙沙。
沙沙。
高林骂句脏话。
对方时间卡得如此准确,可见事先准备得极为周全,现在哪怕派兵搜山,只怕也搜不出结果。程素月见梁戍脸色极为难看,便道:“苦宥身份特殊,白福教绑他,有极大可能会与王爷谈条件,至少……目前不会有生命危险。”
正说着,屋外就有人送
阿宁端着点心,先去找柳弦澈,结果药童说大公子早上在给苦统领换完药后,就与高副将道下山,去给个村民接腿,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于是他又哒哒哒地跑到北营,谁知守卫也说苦统领与高副将道出门,就在不久前。
阿宁听得头雾水:“那家大公子呢?”
“没见到,来只有高副将。”守卫道,“他看着神色匆匆,事情应该挺紧急,袖子上破大洞,也没来得及换衣裳,两人说几句话,急急忙忙就走。”
阿宁听到这件失踪破衣裳再度出现,隐约觉得事情似乎不太对,忙问:“王爷呢?”
沙沙。
高林走得很快,苦宥竖起耳朵,依靠声音跟着他,跟截,却停住脚步,将棍子往前伸,叫道:“喂,你过来拉把,沾脚泥。”
片刻之后,木棍稍微晃晃,像是被人握住另段。
而几乎就在同个瞬间,苦宥突然猛地将木棍往自己身前拉,另手从袖中扬出软剑,直直朝着面前人捅过去!
对方飞身躲开,冷笑声:“苦统领,你倒是机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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