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弦安伸出手,试图抓住指缝间阳光,结果光溜走,指尖也被人途中扣留。
梁戍攥紧他手:“别总想那些飘忽不定东西,抓点实际,能看得见摸得着。”
比如说骁王殿下本人,就既能看,又能摸,实际得很。柳弦安看着他笑,笑得高林不得不再度抬手,示意身后所有护卫都暂停,真,服,西南满山孔雀屏加起来,也没咱王爷个人能开,这怎走两步就要去撩拨下人家柳二公子?
得亏是驻军城中还有军务,要是放在太平年月,估摸这矮矮座山,得走三步歇两步地翻上年。高林啧啧啧啧,如此腹诽路,程素月嗓子虽然已经缓回来些,但依然拒绝听义兄唠唠叨叨,于是高副将只好将话都憋回肚子里,等着回城后找苦宥倾吐。
众人是裹着流言道回去。
诚如众人预料,宋长生“死而复生”这件事,可谓将白福教神圣教义戳个稀烂。尤其是在铸剑师初死时,这群人得意忘形,大肆吹许多“白福佛母惩戒叛徒”大话出去,结果现在“叛徒”非但没被惩戒,还活得尤为风光,消息传回邪教老巢,引得教主大发雷霆,连向不怎管这些事凤小金,也提醒刘恒畅,这段时间勿要多言多问,免得惹祸上身。
“好。”刘恒畅连连点头。
凤小金看眼他手中端着药筐:“那些巫医仍不许你替云悠诊治?”
“是,不过不是他们不许,是教主不许。”刘恒畅道,“但最近禁令已逐渐宽松,允许探脉,云悠公子伤势确正在逐步好转,倒不必太过担心。”
“他受伤,在眼下算好事件,因为不必再去面对梁戍。”凤小金道,“比起云悠,更担心云乐,她已经许多日没有回来。”
常小秋问:“什流言?”
阿宁四处打听圈,回来道:“没什特殊,还是白福教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套路,再加些别花式。”
比如说将梁戍也归为邪魔部分,说宋长生之所以会复生,全是因为有他在背后操控,看似躯壳活,魂却仍被牢牢攥在白福佛母手中。邪魔如此违逆天命,炼制傀儡,定会给西南招来滔天祸患。接下来说辞,大家就都很熟悉,总是会绕回“若想辟祸驱魔,就得供奉白福佛母”这条老路。
常小秋皱眉道:“他们现在放出邪魔招祸风声,后续就必然会有所行动。”
阿宁点头:“家公子也是这说,白福教在宋先生事上失面子,定会急于在
刘恒畅试探:“听说云乐姑娘是在接受各地信徒朝拜,先前她还从未如此忙碌过,像是……”
像是铆足劲地要在最短时间里,笼络最多人心,引发最多骚乱。西南有许多村镇,此时已是片乌烟瘴气。
“不该是你管事情,就别管。”凤小金闭起眼睛,“去看看云悠吧,教主现在应该也在他房中。”
刘恒畅低头退出房间,往远处看时,束晚阳正笼翠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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