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姐请放心。”刘恒畅赶忙低下头。
巫医带他道进院落。白福教教主住处,防守自然严密,处处都是巡逻弟子,而刘恒畅也是没有资格进入药房,只能拎着箱子在外头等,等同时,身边至少守五名弟子,别说是乱走,就连乱看,估计也会被呵斥。
刘恒畅心想,得,白来趟。
巫医在药房内待许久,少说也有小半个时辰,天上连日头都隐,开始刮阴风,刘恒畅被冻得打个喷嚏,便陪着笑,嘿嘿往房檐下躲躲,因动静不大,那些弟子倒也没怎搭理他。
虚掩着木门被风吹开条小缝。刘恒畅低着头,视线往房中飘去,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小半间屋子,是处空置厅屋,只有张矮几,和幅画像。
被他治死嘛!可见传闻也不能全不相信,这位柳二公子,虽然长得好看极,飘飘然像个仙子,但内里确实还是个不学无术懒蛋纨绔。
柳弦安本人对此是很无所谓,因为他大概能称得上是这世间最不在意虚名人,见阿宁蹲在自己旁边,像是不大高兴,便用手中玉扇指着天,问他:“你看那朵云现在颜色,它难道就是云真正颜色吗?看未必,天颜色不是天真正颜色,云颜色也不是云真正颜色,天与云颜色,都是世人认为它们该有颜色。”
滔滔不绝讲老半天,把阿宁听得直瞌睡。
柳弦安思绪却已经飞上九万里,感慨声,欸,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
宋长生死讯,也传到白福教耳中。
在看到画像第眼,刘恒畅实打实被吓跳,画中人生着双狐狸上挑眼,乍看还当是凤小金,可再细观,却是幅女人画像,容貌极美,神情极媚,动作轻浮浪荡,上半身倚在栏上,手里握着把团扇,似乎正在与画外人调笑。
刘恒畅琢磨,长得几乎模样,这难道是……凤小金姐姐?妹妹?画上是有落款,但因为
乌蒙云悠受伤过重,虽有教主亲自诊治,又有大群巫医祖宗样伺候着,但此时依旧没法动,只能躺在床上,缠裹着厚厚绷带问:“如此顺利?”
“是啊。”乌蒙云乐坐在他床边,“已经死。”
乌蒙云悠道:“怪不得看师父今晨心情极好,原来是你又立功。”
院中仍有不少巫医在忙碌,刘恒畅也混在其中,白福教教主虽然看在凤小金面子上,答应他也能替乌蒙云悠看诊,但也只是“看”诊,不能施针,二不能开药,明显仍不信任。刘恒畅倒也不急,这阵见巫医要去药房,就自告奋勇跟上去,手中拎着沉甸甸箱子,勤快麻利。
这里药房不是普通药房,是白福教存放珍贵药材地方,暗室中更藏有大批毒蛊,旁人绝难踏入,光大门就修有三重。巫医走到第重大门口,回头看眼身后跟着刘恒畅,用生硬口音提醒他,这里是教主住处,进去之后,休要乱走乱看,否则小心你命与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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